另有目的,如今東窗事發,她卻依舊趕來救她……
“下次再有這種情況,你就帶我去。”顧嬌說,“不要自己一個人做傻事。”
莫千雪定定地看著她。
半晌,她低下頭,低低地應了一聲:“嗯。”
顧嬌帶著莫千雪回了醫館,另一邊,蕭珩與刑部的衙役將那名“倖存者”帶回了刑部,一併帶回去的還有暈倒在附近的花夕瑤。
花夕瑤中了七日醉,沒個七天七夜醒不過來,蕭珩暫且將她關進了單獨的牢房。
那名灰袍男子則被帶去了刑房。
他嘴裡有毒囊,被蕭珩發現並讓人取了出來,之後他數次試圖咬舌自盡,蕭珩索性給他下了一點軟骨散。
蕭珩是刑部書令,審問犯人並不在他的職權之內,但當他親自向邢尚書申請由他來審訊時,邢尚書十分爽快地答應了。
灰袍男子無力地癱坐在刑房中央的鐵椅上,他身後是一個架住犯人的刑臺,兩面的牆壁上則掛著各種嚴刑拷打用的刑具。
刑房光線昏暗,未掌燭火,只在進門的右手邊燒著一個半人高的火爐,火爐上架著被燒得通紅的烙鐵。
蕭珩就坐在灰袍男子的對面,火爐與他不過幾步之距,火光映在他右側的俊臉上,讓他的臉看上去半面是陰暗半面是火光,無端多了幾分陰森冰冷之感。
“你們先退下。”蕭珩對刑房內的兩名衙役道。
“是,蕭大人。”
衙役奉了邢尚書的令,一切聽蕭書令示下。
蕭珩一改人前的好官做派,神情冷漠甚至帶了一絲陰狠,看向灰袍男子道:“誰指使你們的?”
灰袍男子是見過風浪的人,倒也算淡定,他軟趴趴地癱在椅子上,腦袋也歪著,渾身無法動彈,聽了蕭珩的話卻冷冷地笑了一聲:“你們衙門審案,不都是先從犯人的身份問起嗎?大人不問我是誰?”
蕭珩淡淡地看著他:“你叫白坤,撫城人士,今年二十五,雙親於三年前去世,無兄弟姊妹,亦無家室。你少時在撫城劉先生的私塾念過兩年書,因性情頑劣被私塾退學,之後你爹孃將你送去鐵鋪做學徒,又是沒學兩年你因行竊被鐵鋪的老闆攆回了家。你輾轉過不少地方,最終被一間武館的教習師父看上。你天賦不錯,短短數年便練就了一身好武功,你二十二歲那年,雙親相繼病逝,安葬了雙親後你便離開了撫城,自此杳無音訊。”
灰袍男子滿臉震驚地看向蕭珩。
蕭珩一步一步踱到他面前,那張俊美得過分的臉上卻有著一雙陰狠的眼:“怎麼樣?我可說對了?”
“不……不是……我不是白坤!”灰袍男子拼命搖頭,奈何軟骨散的作用令他半點兒也搖不動。
蕭珩微微俯下身子,湊近了看著他,淡道:“你是白坤重要嗎?”
灰袍男子再次一驚!
蕭珩自官袍的寬袖中拿出一張認罪書,又拿出一盒硃砂印泥。
灰袍男子的心底陡然升騰起一股不祥的預感:“你、你要做什麼?”
蕭珩撣了撣認罪書,修長如玉的指尖挑開印泥的盒子,隨後抓住了灰袍男子的手。
灰袍男子試圖掙扎,可被下了軟骨散的他又哪兒來半分力氣?
他一雙眸子瞪如銅鈴,咆哮道:“你是朝廷命官!你這麼做是要被砍頭的!”
蕭珩:“哦,是嗎?”
灰袍男子:“你瘋了!我要見你們大人!我要見刑部尚書!你們不能屈打成招!”
蕭珩:“我可沒打你。”
“我不認罪!我沒認罪!不是我認的……不是我……你!你……”灰袍男子慌得語無倫次。
蕭珩不理會他的掙扎與控訴,他不是那種表面冷漠內心柔軟的人,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