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所有人的面前!
他會抓住給他下毒與縱火的幕後黑手,不論對方是一個人,還是一股勢力,不論他將付出怎樣的艱辛,他都不會再有任何退縮與逃避。
是山,他就鑿了那座山!
是河,他就填了那條河!
蜉蝣雖小,也可撼樹!
信陽公主看著蕭珩眼底迸發而出的堅毅,終是確定他長大了,這四年來她無數次擔憂過他的處境,也無數次後悔過當初的決定,尤其當她得知蕭肅竟然在離京後不久就染上了麻風病,而蕭珩不離不棄地照顧了他長達兩年之久時,她心臟都差點停跳了。
可真正到了這一刻,她才發覺任何一步都走得值得。
他所有經歷過的苦痛都將成為他身上堅不可摧的盔甲。
阿珩,娘為你感到驕傲。
信陽公主的馬車離開後,蕭六郎回到院中,他關上院門,插上門閂,一轉頭,見鞦韆架上坐著一個人。
弦月如鉤。
月光輕撒在她肩頭,她如水的裙裾在夜風下輕輕搖曳擺動。
蕭珩看了看她的小背影,舉步走過去,這會兒夜深了,所有人都入睡了,顯得夜晚格外寧靜。
他也放輕了自己的聲音:“還不睡?”
顧嬌兩手抓著鞦韆繩,歪頭看向他,眸子亮晶晶的,如聚了九天銀河的星光:“開心嗎?”
蕭珩愣了愣,很快反應過來她是指與信陽公主相認的事,他嗯了一聲:“開心。”
顧嬌鬆開左手,往右邊挪了挪,為他騰出一點地方來。
這個鞦韆是為小淨空扎的,他要求扎大一點,但本身他人小,所以也僅僅是單座鞦韆大一點點。
蕭珩挨著她坐下,二人的身子不得不貼得緊緊的,在涼風習習的夜晚倒是別有了一番溫暖。
“謝謝。”他說。
“嗯?”顧嬌不解地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