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他們的腳步聲,確定最後一個侍衛也走遠了,四周再次變得靜悄悄的。
然而蕭六郎沒動,顧嬌也沒有。
屋子裡沒有掌燈,只有稀薄的月光不爭氣地從窗戶紙投射而入,幾乎沒有光亮。
夜色靜謐。
他抱著她,耳邊是彼此的呼吸以及自己心若擂鼓的聲音。
“那個侍衛不是我打暈的,我沒有打人。”
顧嬌說。
“嗯。”蕭六郎含糊地應了一聲,輕輕地鬆開抱著她的手臂,夜色遮掩了他臉頰的緋色,“這麼晚,你怎麼過來了?”
“顧承風說有人給你下毒。”顧嬌說這話時,指尖已經搭上了他的脈搏。
“我沒吃。”蕭六郎說,“那個暈過去的侍衛應當就是原本給我送晚飯的人。”
“脈象沒問題。”顧嬌問道,“下藥的吃食還在嗎?”
蕭六郎抹黑來到桌前,拿出火摺子點亮了油燈:“收走了,我留了一點被下了藥的蔥花。”
他說著,從包袱裡拿出了一個小瓷瓶。
顧嬌將裡頭的蔥花倒了出來,仔細檢視了一番後臉色沉了下來:“是砒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