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太妃打算給皇帝削個梨,卻剛把桌上的匕首拿起來,皇帝手中的茶杯就嘭的一聲砸落了。
靜太妃微微一愕:“陛下,你怎麼了?燙著了嗎?”
“不是,朕沒拿穩。”皇帝捏了把冷汗說。
他是怎麼回事?
靜母妃不過是給他削個梨,他腦海裡卻閃過了噩夢中靜母妃舉刀朝他刺來的一幕。
最近真是累壞了,腦子都不靈光了。
靜太妃放下匕首與梨,拿了帕子去擦皇帝衣襟的茶水,皇帝卻無意識地朝後仰了仰。
靜太妃的手僵在半空,愣愣地看著他。
皇帝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暗罵自己不孝,母妃如此關心自己,自己怎可寒了母妃的心?
他自靜太妃手中接過帕子,道:“別把母妃的衣裳弄溼了,朕自己來。”
靜太妃笑了笑:“好。”
所幸接下來皇帝沒再失態,母子二人相談甚歡,一直到魏公公前來稟報,說老祭酒求見,皇帝才起身辭別了靜太妃。
靜太妃道:“安神香我讓人送到你的寢殿。”
皇帝笑道:“多謝母妃。”
皇帝去了御書房。
老祭酒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禮:“臣,叩見陛下!”
皇帝繞到書桌後坐下,冷哼道“:行了,別弄這些虛耗禮,這麼晚了入宮何事?”
“陛下,嬌嬌遇刺了!”
“什麼!”皇帝猛地站起身來,“她怎麼會遇刺?人在哪裡?受傷了沒有!”
老祭酒暗暗嘆氣,算你有良心,還知道關心嬌嬌。
“陛下先彆著急,這些都是好幾日前發生的事了,她的傷勢沒大礙了。”
皇帝暗鬆一口氣,卻很快眉頭再次皺起起來?“這些?她被行刺了多少次?”
老祭酒道:“三次。”
其實是兩次,一次是與瑞王妃去庵堂出診,被寧王救下;另一次就是前不久遭遇龍影衛,遇上了顧長卿。
老祭酒並不打算告訴皇帝對方是龍影衛,蕭六郎臨走時告訴了他一件事——原來先帝的龍影衛並不僅僅留給了陛下一人,信陽公主手中也有。
至於旁人還有沒有,蕭六郎並不清楚。
老祭酒不敢說絕對沒有。
陛下看樣子是不清楚昭國還有其餘龍影衛,可靜太妃這個老狐狸知不知道就不好說了。
萬一她知道,並且一口咬定不是自己的龍影衛,那豈不是牽連了無辜?
小神醫竟然遭受了如此多的行刺,皇帝的神色冷了下來:“你怎麼不早告訴朕?”
老祭酒一臉我好冤枉的表情:“是這丫頭沒告訴我呀!要不是我今天發現她手上的一道新疤,我也不知道她遭遇了這麼多呀。顧都尉也糊塗,這種事都幫她瞞著我!”
像是兄妹倆會做的事,都是悶葫蘆性子。
皇帝蹙眉。
老祭酒接著道:“被寧王殿下救下那一次,陛下想必是聽說過的。”
這件事皇帝是知道的,只是皇帝並未往顧嬌身上想,以為對方是衝著瑞王府去的。
老祭酒道:“第二次就是幾天前,一個小廝謊稱家中有人病了,請嬌嬌出診,半路上就遭遇了伏擊,幸虧顧都尉及時趕到,加上嬌嬌手中有厲害的暗器,才勉強唬住對方。”
皇帝微微驚訝:“連顧長卿都不是刺客的對手嗎?”
“沒錯。他們之中有個十分厲害的殺手,不知來自何處。”老祭酒不動聲色地說道,“至於第三次,就是方才,我們入宮的路上又碰上刺客了,萬幸這次沒有那位厲害的刺客,否則我倆小命休矣。”
這個是瞎編的,純粹是為了起到疊加的效果。
“你們這麼晚了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