輛馬車,聞言,馬車的簾子被掀開,莊太傅自馬車內走了下來。
莊太傅雙手揣在寬袖中,神色倨傲而從容,他踱步走到二人跟前,看了老太太與老祭酒一眼,眼神一涼:“原來是你!”
他就說上次在碧水衚衕見到對方時怎麼就感覺有點不對勁,原來是熟人吶!
怪道心慌地關上門,又怪道沒臉見人了。
“你怎麼會在這裡?”
還和太后在一起?
霍祭酒辭官前與太后鬥得你死我活,鬥了兩朝,從先帝在位鬥到今上君臨天下,他倆的關係說是死對頭也毫不為過。
他倆卻同時出現在了一個地方,還關係親密!
應該還有什麼是自己不知道的,只是眼下也沒法兒去細細思考,當務之急是趕緊將太后帶回去!
莊太傅的目光落在老祭酒拉著老太太手腕的手上,神色一變,厲喝道:“放肆!”
太后的鳳體是你這糟老頭子可以褻瀆的?!別說拉手腕了,拉個衣角都不行!
老祭酒心虛地抽回手。
莊太傅對老太太是不敢疾言厲色的,他溫和地說道:“妹妹,和大哥回去。”
老太太嫌棄地看了他一眼:“滾。”
莊太傅:“……”
莊太傅深吸一口氣,告訴自己太后只是失憶了,她的話並非她本意,也非太后懿旨。
等太后想起自己的身份,就會原諒他今日的所作所為了。
他轉頭吩咐黑衣人道:“把娘娘帶走!那個人……”他掃了眼老祭酒,“處理掉!”
一國太后居然與外男有染,這種醜聞一旦傳出去,面臨千夫所指都是輕的,只怕聲名與地位不保。
皇帝正愁沒借口拉莊太后下馬,他不能給皇帝任何可趁之機。
老祭酒冷聲道:“莊伯庸你瘋了!你要當街殺人嗎?”這一個個的,還真是不拿人命當回事啊!
莊太傅淡道:“你試圖行刺太后,本官殺的是刺客,何罪之有?”
說罷,他比了個殺掉的手勢,再不理老祭酒。
另一邊,顧嬌與常璟四隻手掣肘在了一起,這傢伙的武功太高了,顧嬌的實力只恢復到前世的三成,還真打不死這傢伙!
忽然間,顧嬌瞥見了他衣兜裡的珠子,她記起第一次見他時,他似乎就是在地上找珠子。
顧嬌眼神一閃,單膝頂向他的下腹,常璟本能地騰出手來擋住她的攻擊,顧嬌騰出了一隻手,撕拉一聲扯掉了他的衣兜。
他的彈彈珠滾了一地。
常璟:他的彈彈珠!
常璟不理顧嬌了,他去撿珠子。
顧嬌忙往老祭酒與姑婆離去的方向追了過去。
天空彷彿忽然間撕裂了一道口子,嘩啦啦地下起了傾盆大雨。
老太太與老祭酒被黑衣人分開了,黑衣人不敢對老太太動粗,只是儘量拉住她,將她拉上馬車,他們對老祭酒就沒這般客氣了。
老祭酒被人一腳踹到地上,痛得幾乎直不起身子。
“住手!”老太太對莊太傅說。
莊太傅充耳不聞:“娘娘請上馬車!”
一名黑衣人拔出佩劍,一刀抹向老祭酒的脖子。
忽然間,一枚銀針穿透厚厚的雨簾,倏的刺中黑衣殺手的腕口!
黑衣殺手手腕一痛,手中的長劍掉落在地。
其餘人見狀,唰的朝顧嬌看來,下一瞬,揮動手中的長劍朝顧嬌斬來。
大雨滂沱。
顧嬌在劍雨中穿梭,幾人圍攻而上,顧嬌飛身一縱,摁住一名黑衣殺手的頭,自他脊背上一滾而過,並順手拔出他腰間的佩刀,一刀斬斷了朝自己揮來的一柄長劍!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