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落魄的柳一笙也完全不像一路人。
可偏偏就是這樣一個人,卻坐在藤椅上,一邊把玩著手中的扇子,一邊優哉遊哉地與柳一笙交談。
“你終於肯聯絡我了。”他笑著說。
柳一笙搓麻繩搓得滿頭大汗,也不知是沒功夫理他,還是懶得理他。
年輕男子沒生氣,開啟摺扇,瀟灑地扇了扇,又啪的一聲合上,望向顧嬌道:“她是誰?”
“大夫。”柳一笙終於開口,眼睛盯著手中的麻繩,沒去看自己的交談物件,但就是猜出了他問的是顧嬌。
年輕男子用摺扇拍著手心,意味深長地說道:“這年頭還有大夫願意理你啊?不是普通大夫吧?”
字裡行間,儼然對柳一笙的處境瞭如指掌。
顧嬌擼貓擼得歡,聞言扭頭淡淡地看了年輕男子一眼:“當然不是普通大夫,我是神醫。”
年輕男子:“……”
你們昭國的女子都這麼愛往自己臉上貼金的麼?
“知道他是誰嗎?”年輕男子這次問的是顧嬌。
“柳一笙。”顧嬌繼續擼貓。
年輕男子勾唇一笑,用摺扇指了指柳一笙:“他是我表哥。”
“嗯?”顧嬌眨了眨眼。
這個年輕男子不是別人,正是方才在皇宮裝了一場病的陳國六皇子。
顧嬌本打算自己混進宮的,可柳一笙說她進不去,不過她的訊息可以送進去。
然後沒多久,這個自稱是陳國六皇子的男人就帶著抓到的白貓來找柳一笙了。
顧嬌看了看柳一笙:“陳國人啊?”
唔,這麼重要的事告訴她真的沒關係麼?
顧嬌的反應比六皇子想象中的淡定,不過聯想到他自報身份時她也沒多驚訝,六皇子也就釋懷了。
就是個淡定的小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