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琰的臉。
顧琰被冰得一個激靈,掀開被子坐了起來:“小和尚!你皮癢是不是!”
小淨空跑到門口,衝他做了個鬼臉:“略略略!”
“你等著!”顧琰麻溜兒地下了床。
小淨空揮舞著小胳膊去告狀:“嬌嬌嬌嬌!琰哥哥要打我!”
顧琰抓著雞毛撣子:“你不許瞎告狀!明明是你拿手偷襲我!”
兩個小主人掐架,院子裡的雞和狗也開始掐架,雞飛狗跳,每晚如此。
老祭酒心想,若從前敢有人在莊太后面前放肆吵鬧,早被拖出去一丈紅了,哪像眼下,她一邊嗑著瓜子,一邊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樣子。
晚飯過後,老祭酒見四周無人,問了老太太一個問題:“那什麼……你就不怕那個人真是你哥哥?”
老太太給了他一個鄙視的小眼神:“怎麼可能?我孃家人不是隻剩六郎一個了嗎?”
“啊……是,是!”老祭酒不敢否認,生怕一不小心說漏嘴兒,可看著對方沒心沒肺的樣子,又突然有些不忍。
他問道:“萬一……我是說萬一,你還有孃家人,還有權有勢的那種,你會不會想要回去?”
“你有點兒不對勁啊……”老太太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將瓜子放在了灶臺上,拎起一把菜刀,“老實交代!你是不是又藏私房錢了!”
老祭酒:“……”
有關莊太傅上門的事,老祭酒覺得還是有必要與蕭六郎提一提。
夜裡,所有人入睡後,蕭六郎被老祭酒叫去了隔壁。
當說完莊太傅的事後,蕭六郎一絲驚訝都無,老祭酒納悶了:“你早知道莊家知道?”
蕭六郎沒有隱瞞:“在鄉下的時候,安郡王來過家裡。”
“竟然那麼早……”老祭酒愕然。
安郡王去小縣城的事他是知道的,那是在鄉試之前,距離如今都快一年了。
老祭酒沉吟片刻:“看來,重開國子監的事也與莊家有關,你考不考得上解元莊家都會讓你來國子監,他們對你的情況很瞭解,知道你一定會帶上家人,莊錦瑟就能光明正大地進入京城了。”
老祭酒突然稱呼老太太的名諱,蕭六郎微愕了一下,看了老祭酒一眼,但老祭酒自己沒察覺到不對,蕭六郎也就沒說話。
老祭酒沉浸在自己的思考著,接著說道:“如今你考上狀元,宣平侯又公然表態接近你,莊家人一定是認為你投靠了陛下與宣平侯府,要與他們為敵,所以他們不能再把莊錦瑟放在你手裡。看吧,莊太傅今日吃了閉門羹,但他不會善罷甘休的。”
老祭酒所料沒錯,莊太傅確實沒放棄將莊太后接回來,既然軟的不行,那就來硬的!
對莊太后動手自然不可行,且不說死罪不死罪,莊太后金尊玉貴,萬一出了什麼岔子,他們擔待不起。
莊太傅於是將目光瞟向了莊太后身邊的人。
蕭六郎太謹慎,那丫頭據說有點身手,都不容易得手。
那丫頭的娘據說也住在那邊,可惜她壓根兒不出門,也不容易得手。
那麼,就只剩下三個在國子監與清和書院唸書的孩子了。
小的那個總與兵部尚書的兒子以及七皇子混在一起,容易打草驚蛇。
最終,莊太傅經過仔細仔細的衡量,鎖定了一個人——顧小順!
第264章 暴露
顧琰夜裡踢了被子,早上有點咳嗽,姚氏不放心他,便沒讓他去上學,自然也沒在放學後去魯師傅與南湘那邊學藝。
顧小順還是去了,劉全送他去的。
前幾個月魯師傅基本上沒教授太多技巧性的東西,都是讓顧小順一遍一遍地削木頭,顧小順沒有任何不耐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