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從外面買來的蟹黃酥,放太久有些涼了,她拿去讓廚房的人熱了下。
這種事可以讓內侍去做,不過她自己在屋子裡悶了一下午也想出來走走。
小淨空看著黃橙橙的點心,吸溜了一下口水,嘆息說:“多謝,可是我不能吃肉。”
蟹黃酥小淨空見許洲洲和楚煜吃過,知道里頭是有肉的。
就算沒肉,一般的點心為了追求口感也會用豬油。
這些顧嬌都交代過,所以小淨空一般不在外頭亂吃東西。
裕親王妃愣了一下:“為什麼不能吃肉?”
小傢伙不好意思說自己暈肉,想了想,說:“可能因為我以前是個和尚吧?”
裕親王妃更納悶了,這麼可愛的小傢伙居然曾經出過家?
所以他的頭髮才這麼短的嗎?
裕親王妃又看了看他的小腦袋,柔聲問:“你幾歲出家的?”
小淨空誠實道:“很小,師父說我生下來就在寺廟,我是在寺廟長大的,所以就做了和尚。”
裕親王妃又道:“那你爹孃為什麼不接你下山?”
小淨空搖頭:“我沒爹孃,不對,我現在有了,嬌嬌的爹孃就是我爹孃!”
他說這番話時,眼底沒有一絲抱怨與難過,是個十足的陽光小可愛。
然而裕親王妃卻感覺自己的心都揪了起來,彷彿有一絲疼痛,她看向小淨空,忐忑地問:“你今年幾歲?”
小淨空豎起手指:“四歲。”
裕親王妃的心突然難受了起來,如果她的孩子還活著,也是四歲了……
茗兒醒來後,裕親王妃帶著茗兒回了皇家園林。
一路上,不知是不是內侍的錯覺,總感覺王妃的情緒格外低落。
另一邊,皇宮。
以裕親王為代表的梁國使臣們與昭國的大臣們在麒麟殿上吵得不可開交。
梁國竟然企圖用一種石灰砂漿技術換走昭國最先進的風箱技術以及剛問世的糯米砂漿技術。
老實說,比起曾經梁國給昭國的最低階水排技術,這個石灰砂漿算是梁國最新的技術了。
可是,昭國不需要這項技術呀,昭國已經有更好用的糯米砂漿了!
再就是,換走一個嫌不夠,把風箱技術也換走,是不是太無恥了?
朝廷很慶幸他們及時將風箱管控起來了,不然以梁國無恥的做派,指不定從小縣城偷師回去,再反咬一口昭國是向他們偷師的!
這還不是最氣人的,更氣人的是梁國竟然要開啟雙方不平等的貿易往來——用梁國的劣質工藝品換走昭國上等的絲綢與茶葉。
據說袁首輔當場就給氣暈了。
幾位皇子的臉色也好不到哪兒去,不論對內如何爭鬥,對外他們總該是一致的。
梁國實在太過分了,這哪裡是談判,根本是明目張膽地打劫!
可他們又有什麼辦法?
怪只怪昭國太弱小,梁國太強大。
爭辯了一整日,雙方官員都七竅生煙的,獨獨裕親王一派閒適,半點不受影響的樣子,儼然是對談判的把握很大。
“時辰不早了,諸位大人先回去,好生考慮一晚上,不急一時。反正,本王還要在京城待上幾日了。”
昭國的大小官員們氣得白眼都翻不過來了。
你當然不急了,你就是來宰肥羊的,反正不怕宰不到。
裕親王不顧眾人的臉如何黑成炭,一臉笑意地出了皇宮。
太子與寧王對視了一眼,都從彼此的眼中看到了火花。
這次的談判至關重要,誰能從梁國使臣那邊奪回主動權,誰就能向父皇證明自己更有能力繼承皇位。
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