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信嗎?
顧長卿覺得自己看懂了!
老侯爺突然發起了酒瘋,歪歪斜斜地站起身,指著顧長卿的鼻子:“你……你誰呀?有……這麼和我……兄弟……說話的……嗎?”
兄、兄弟?
顧長卿下巴都要驚掉了。
這小少年看上去和顧琰差不多大吧?怎麼就成他祖父的兄弟了?
還有,祖父真是醉得太慘了,原來他酒品這麼不好的嗎?
顧嬌得意地晃了晃腦袋。
不認識我不認識我不認識我。
“姐?”
顧琰的聲音驟然響起。
顧嬌的小身子一僵!
我都武裝到頭頂了,這樣也能認出來嗎?!
別人不認識,顧琰還能不認識嗎?好歹一個孃胎裡住了十個月。
顧琰撇撇嘴兒:“姐,你幹嘛穿成這樣?還戴面具呀?”
顧長卿似是而非地眯了眯眼:“爺爺?嗯?”
顧嬌:“……”
她還有機會苟一苟嗎?
顧嬌沒料到自己這麼快就在顧長卿面前掉了馬。
顧嬌尋思著怎麼苟一苟之際,醉得一塌糊塗的老侯爺嘭的一聲倒下了,不省人事。
“他是誰呀?”顧琰忽然看向醉倒在地上的老侯爺。
顧長卿張了張嘴,不敢說這是你爺爺,也是我爺爺,他對顧琰與顧嬌道:“你們倆先去隔壁,這邊交給我處理。”
顧嬌果斷拉著弟弟的手去了隔壁。
顧長卿將老侯爺扶下仙鶴樓,送上回府的馬車。
等他回到廂房時,顧嬌已經逃之夭夭了,只剩下頂著一撮小呆毛的顧琰。
顧長卿嘆氣。
算了。
二人吃過飯,天色有些晚了,顧長卿送顧琰回家。
白日晴空萬里,然而到傍晚突然飄起了小雨。
顧長卿用披風罩住顧琰,他今年二十一,已是成熟男子的身形,顧琰還小,十五歲的少年身板兒窩在他懷中,正巧被披風擋得嚴嚴實實。
“抓好。”顧長卿對顧琰說。
顧琰於是像抓著兩道簾子似的,將披風在自己面前合上。
顧長卿有力的胳膊摟住他清瘦的腰肢,另一手抓著韁繩。
風也漸漸颳了起來,春雨淅淅瀝瀝,本是有些寒冷,可顧長卿的胸膛寬闊而溫暖。
顧琰被一股巨大的安全感包圍著,沒一會兒睏意來襲。
顧長卿感受到了他的小雞啄米,收緊胳膊,將他往自己懷裡帶了帶。
顧琰的身子穩住了,腦袋也徹底靠在了頸窩,這麼睡著太舒服了,顧琰的小鼻腔裡沒一會兒便發出了微弱的小呼嚕聲。
顧長卿放緩速度。
從巷子裡穿過,來到長安大街上時,顧長卿偶遇一個軍營的熟人。
顧長卿沒有與對方打招呼的打算,然而對方似乎也發現了他,策馬朝他走了過來,勒緊韁繩,停下馬擋在了他的面前,饒有興致地看了顧長卿一眼:“喲,這不是顧都尉嗎?這麼巧。”
說著,眸光落在被顧長卿用披風捂得嚴嚴實實,只露出一雙腿的顧琰身上。
顧琰穿的是男子的衣褲。
他的神色忽然染上一層莫名的意味:“顧都尉這幾日都不來軍營了,說是受了傷,卻原來是美人在側,顧都尉流連忘返。”
顧琰睡得香甜,絲毫不知出了什麼事。
顧長卿卻是情不自禁地將他又抱緊了些,他冷冷地看向面前這個面目可憎的男人,語氣冰冷道:“唐校尉有事?”
校尉唐明,驃騎大將軍的侄兒,比顧長卿年長兩歲,他不僅武藝高強,還有驃騎大將軍為其撐腰,在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