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樣:“怎麼了?隨訪不了了?”
男子笑了笑,道:“實不相瞞,我要離開了。”
“哦。”顧嬌並不奇怪,聽他口音就不像本地人,甚至可能不是幽州人,他來自更遠的地方,具體是哪兒顧嬌猜不出來。
男子和顏悅色道:“不過我相信我已經被姑娘治癒了,在下冒昧地問姑娘一句,你醫術如此高明,不知師承何處?”
顧嬌就道:“我老師很多的。”
這是大實話,前世她在大學與研究院學醫,之後進了研究所,教過她的老師確實挺多。
男子不是沒眼力勁的人,顧嬌既不願在這話題上多講,那他便也不再追問,他道:“多謝姑娘治好了我的病,我今日來還有一件事,就是希望能鄭重地向姑娘道謝。”
“你已經付過診金了,道謝的話就不必了……”顧嬌說到一半,見男子從下人手中接過一個錦盒放在桌上。
那錦盒一看就非俗物。
顧嬌無縫切換:“謝禮的話,你若真要送,我也只能勉強收下。”
下人們簡直沒眼看了,你、你有本事再有骨氣一點啊,繼續說你不要啊!
男子寬容地笑了笑,將錦盒推到顧嬌手邊。
顧嬌開啟一看,竟是一把玲瓏剔透的翡翠摺扇,顧嬌將扇子拿在手裡,觸感微涼,玉脂冰清,當真是一把好扇。
“喜歡嗎?”男子問。
顧嬌一臉猶豫。
下人們傻眼了,不是吧,千年寒玉做的扇子啊,這都不喜歡?
“不喜歡可以換別的。”男子溫和地說。
“唔,那有金子做的扇子嗎?”顧嬌問。
下人們一個沒忍住身子都晃了兩下,您還真不會客套啊,上來就要換金子,可金子有它值錢嗎?鄉下人就是沒見識啊!
男子笑了笑,道:“金扇子沒有,不過我這兒有別的金東西。”
說罷,他喚來其中一個人下人,在他耳畔低聲吩咐了兩句,下人的眸子都直了:“爺,這不妥吧?那可是……”
男子對下人可沒有對著顧嬌那樣的好臉色:“讓你拿就拿,那麼多廢話做什麼?下了趟江南,我發現你別的本事,話倒是越發多起來。”
“是。”下人不敢怠慢,幽怨地瞪了顧嬌一眼,去馬車上拿了個新的小匣子過來。
居然是純金做的華容道。
華容道是一種古早益智玩具,不少鋪子都有賣的,但市面上都是木製的,金子做的顧嬌頭一回見到。
又好玩又能閃閃發光,小淨空一定會喜歡。
顧嬌滿意地點了點頭。
男子看著她不苟言笑的小臉上終於有了一絲小表情,忍俊不禁道:“姑娘是喜歡金子,還是喜歡華容道?”
顧嬌道:“不是我喜歡,是我弟弟喜歡。”
男子微微一笑:“姑娘還有個弟弟啊?”
顧嬌比了比手指:“不是一個,是三個。”
男子:那隻送一個貌似不大好!
男子又給顧嬌送了兩份禮物,一旁的下人們都感受到自家爺的肉痛了,您說您問啥不好?這是不是把天聊死了?把自個兒坑死了?
還有苦無處說。
是您自個兒好面子。
顧嬌離開醫館時,小揹簍裡多了三份豪華大禮包!
男子在回春堂的大門口衝顧嬌拱了拱手:“姑娘,後會有期。”
顧嬌瞥了他一眼:“和大夫後會有期,你是有什麼毛病?”
說罷,她揹著小揹簍,頭也不回地沒入了人群。
下人氣壞了,咬牙道:“爺,你看她……”
男子也有些怔怔,畢竟已許多年沒人敢這麼和他說話了,但他會過意來後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