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的,與周管事說的一般無二,家中子弟若再不出個能做官的,三十年後就沒誰護得住林家了。
當然林家可以買官做,但買來的官一是不夠大,二是也沒誰敢把官賣給林家,所以科舉這條路確實是林家眼下唯一的出路。
聽說林家老爺為了多生幾個有用的兒子,都快把自己弄成小種豬了。
蕭六郎看了顧嬌一眼,道:“若是不強求結果,去一趟倒也無妨。”
顧嬌也覺得可行,畢竟兩千兩銀子呢。
而且省城比府城要遠,若是鄉試原本就要提前一個多月動身,到那邊後能不能找合適的地方安頓下來都不好說。
若是住進林府自然方便多了。
顧嬌問道:“會不會耽誤你自己的功課?”
蕭六郎道:“不會。”
顧嬌記得院長說過,蕭六郎本就是極其聰慧之人,只是不願意進京趕考而已,讓他四處走走未必是一件壞事。
顧嬌點頭:“那就這麼說定了。”
蕭六郎:“嗯。”
原以為去林家的事就這麼敲定了,不料當晚,顧嬌做了一個夢。
她夢見蕭六郎答應了周管事,在周管事以及林家侍衛的護送下前往省城。
林家確實是誠心求教,這次的事按理說是萬無一失,可人算不如天算,才到半路蕭六郎一行人便趕上了一場十年難遇的大暴雨。
蕭六郎居住的驛站被水淹了,一行人被大水衝散,蕭六郎抱住了一根浮木,性命是保住了,卻大病一場,等被周管事等人找到並帶回林家時人已脫了一層皮。
萬幸是他們出發早,就算耽擱了這麼久距離鄉試也還有足足兩個月。
蕭六郎一邊在林家養病,一邊為林六公子輔導功課。
林六公子是個品行端正的人,腦袋算不上絕頂聰明,可勝在勤奮有毅力,蕭六郎與他的相處還算順心。
然而在臨近鄉試時卻出了一件大事:林家的一位表親來林府小住,是林家主母的孃家侄女兒。
那位表小姐對蕭六郎一見傾心。
蕭六郎還是瘸子呢都讓人看上了,可見這男人長得究竟有多禍水了。
只不過人家到底是有頭有臉的姑娘,做不出一上來便自薦枕蓆的事兒,又恰逢林六公子染了風寒。
表小姐計上心頭,遊說自家姑母:“表哥這樣大抵是考不上了,不如讓蕭六郎代替表哥去考,表哥寫他的名字,他寫表哥的名字。如此一來,比表哥自己中舉的勝算更大。”
表小姐對姑母說,作為答謝,自己甘願給蕭六郎做妾。
林夫人是過來人,有什麼看不穿的?只不過這話確實說到了自己的心坎兒上。
六公子雖不是她生的,但這關係到整個林家的前程,林夫人就答應了。
蕭六郎嚴詞拒絕,還痛斥了二人一番。
林夫人是抱著試一試的態度,不行就算了。
那位表小姐卻是個狠角色,竟然一怒之下給蕭六郎下了藥!
平心而論,那位表小姐的姿色並不差,甚至可以說是貌美如花,然而就算這樣,蕭六郎也憑著強大的意志力戰勝了春藥的藥性。
但他也從此落下病根。
醒來後顧嬌氣壞了!
什麼亂七八糟的表小姐,竟把餿主意打到蕭六郎的頭上了?還用如此卑劣的法子害得了他以及他後半生的那什麼福!
而且這還不是他一個人的那什麼福!
是可忍孰不可忍!
看來這林府是去不得了。
那位表小姐是林府的常客,只要蕭六郎住進去,不論多小心都一定會遇上她。
天色微微亮,顧琰與老太太還在各自的房中呼呼大睡,顧嬌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