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吞嚥時能感覺到喉嚨被硬物生生刮過。
眾人就著冰涼的溪水,嚥著刮喉嚨的硬餅子,沒有一個人出聲抱怨,也沒有一個人浪費。
顧嬌坐在小溪邊,她與將士們吃的一樣。
只是將士們抱成一團,並不與她親近,顯得她有些孤零零。
眾人看著河灘上那道瘦小而青澀的身影,不知怎的,心裡忽然有點不是滋味。
……
黑風騎走了兩日總算來到了上游。
這裡有一條寬闊的河面,河面盡頭是一座高達百尺的瀑布。
越靠近瀑布的地方,河面越窄,河水越淺,也越容易穿過。
只不過,今日的河流有些湍急,若是一不留神可能會被水流衝下去。
“老大。”顧嬌拽了拽韁繩,“能過去嗎?”
黑風王往後退了幾步,渾身的肌理陡然繃緊,撲通跳下水。
此時的水並不深,剛沒過它的膝蓋,它沉穩沉著地走了過去。
其餘黑風騎也下餃子似的陸陸續續地跳進河裡,在騎兵的安撫下有驚無險地淌過了湍急的河流。
只是誰也沒料到的是,輪到最後幾匹小黑風騎水流突然變得越發湍急,一個大浪打過來,一匹拖著糧草的小黑風騎被衝了下去。
黑風王嗖的奔了出去,一口咬住它的韁繩!
黑風王竭力頂住湍急的河流,用盡全力將小黑風騎一點一點地拉了上來。
兩匹馬都上了岸,所有人長鬆一口氣。
小黑風騎的命雖是保住了,然而它背上的糧草掉下去了,它沮喪地低下頭。
黑風王用溼漉漉的腦袋蹭了蹭它,像是一種無聲的安撫。
大軍繼續前行。
這個小插曲並沒給大軍帶來太大的影響,除了那匹小黑風騎。
失去糧草的它沒精打采地跟在隊伍的最後方,一直到顧嬌將自己沿途採來的藥草放在了它的馬背上,它才重新振作了起來!
上山用了兩日,下山則快多了。
他們只用了一天的功夫便成功抵達了山腳。
沐輕塵歎為觀止:“還真只用了三天。”
趕路對體力的消耗是極大的,所有將士與戰馬都很疲憊,但他們只有一天的時間可以修整,明日一過,就得準備攻城。
夜半時分。
顧嬌派出去的黑風騎斥候回來了,這會兒顧嬌正坐在一棵大樹下,與六大指揮使商議攻城的計劃,沐輕塵也在。
“說。”顧嬌看著探子道。
斥候拱手道:“回統帥的話,有一個好訊息和一個壞訊息。”
顧嬌手裡拿著一根畫輿圖的樹枝,看了他一眼,說道:“先講壞的。”
斥候說道:“壞訊息是咱們又有三座城池失守了,其中有兩座是主動投靠韓家與南宮家,另外一座城池是被晉國大軍打下來的。”
顧嬌的樹枝在燕門關上劃了一下:“晉國大軍入境了,這麼說,天山關徹底失守了。”
斥候痛心道:“是。”
“好訊息呢?”顧嬌問。
斥候道:“好訊息是曲陽城糧草不多了,有兩個縣城在為曲陽城運送糧草,預計明晚到達曲陽城的北門與東門。”
他們正在為如何攻打曲陽城發愁,畢竟曲陽城城牆堅固,易守難攻,加上他們是騎兵先行,沒有步兵攻城的戰車輜重,這讓破開城門從一般難度變成了地獄級難度。
斥候打聽回來的訊息確實是及時雨。
程富貴說道:“可以劫他們的糧草。沒了糧草,他們只能困在城裡餓肚子,一定會出來奪回糧草,那便是我們的時機。”
顧嬌點點頭:“嗯,是這個道理。”
但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