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事幹脆利落,從不拖泥帶水,他很少有糾結的時候,但他這會兒他糾結了。
走還是不走呢?
他的眉心蹙了蹙,最終還是將輪椅推了進去。
信陽公主依舊維持著坐在床頭的姿勢,雙手死死地揪著被子,兩眼呆滯。
宣平侯叩了叩敞開的房門,信陽公主睫羽一顫,回過了神來,宣平侯方才站起身來將輪椅搬進去。
他來到床前,這才發現適才出手太快,只把那老貨拖出去了,沒把她的輪椅扔出去。
“玉瑾。”他喚道。
玉瑾進屋,看了看一旁的空輪椅,會意地點點頭,將老梁王妃的輪椅推了出去。
信陽公主抬手,平靜地擦了臉上的淚水,她沒看宣平侯,而是望向床的另一頭,淡道:“你查到什麼了?”
她問的是查到什麼,不是聽到什麼。
的確,任誰聽了老梁王妃適才那一番苦口婆心的話,都不會認為老梁王妃有什麼做得不對的地方。
宣平侯坦率道:“我手下有個叫劉釗的管事,他曾在京城的梁王府做過事,他說你在梁王府好像不太開心的樣子,但偏偏所有人包括他在內都認為你受盡老梁王夫婦的疼愛、過得極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