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沒錯,顧嬌一直在裝睡,特地等所有人都進入了夢鄉才暗戳戳地從自己的床鋪上爬起來。
白日依舊有些炎熱,夜裡卻很涼快。
顧嬌穿著一件單薄的寢衣躡手躡腳地走了出去,她鬼鬼祟祟地來到後院的狗舍,趁著小八不注意,唰的將它從狗舍裡抓了出來!
小八一臉懵逼!
顧嬌抱著小八往回走,她自認為藏得挺好,殊不知剛來到堂屋便被蕭六郎堵了個正著。
顧嬌眨了眨眼:“這麼晚了,你還沒睡?”
蕭六郎也穿著寢衣。
她又道:“你起夜?”
蕭六郎:“……”
謝謝,我腎很好。
蕭六郎看了眼被她抱在懷中不知雲裡霧裡的小八,問道:“大半夜的不睡覺,抱只狗做什麼?”
“就……玩一下?”顧嬌說。
蕭六郎:呵呵。
蕭六郎一瞬不瞬地看著顧嬌,他就是有一種不生氣、不刨根問底也令人兜不住秘密的本事。
顧嬌知道,不交代清楚他是不可能乖乖回去睡覺的。
怪了,難道他也一直在裝睡?就等著大半夜抓包她?
“行叭。”顧嬌最終決定招了。
誰讓他是她相公呢,她總不忍心一棍子把他悶暈的。
“我要試藥。”顧嬌說。
蕭六郎的神色沒有太大驚訝。
“你猜到了?”顧嬌眨巴著眸子問他。
蕭六郎淡道:“你從陛下那裡偷偷換藥的時候,我看見了。”
真不知這一手偷天換日的本事是和誰學的,動作也太快了,不是他一直注意著她根本發現不了。
顧嬌撇嘴兒:“難怪大半夜的堵我。”
“你要拿小八試藥?”蕭六郎看著她懷中的小狗問。
顧嬌搖搖頭:“不是,我要自己試,我想知道黑藥與白藥下去究竟是什麼效果,為什麼能迷亂人的心智。”
蕭六郎嘴角一抽。
“所以你抱了小八過來?”他問道。
“是啊。”顧嬌點頭,“我不知道那顆是黑藥,哪顆是白藥,物件是小八的話就沒關係。”
她要是親近小八了沒什麼,萬一真的心生厭惡了,小八是顧琰的小狗,她看在顧琰的份兒上也不會拿小八怎麼樣的。
蕭六郎在腦子裡想象了一下她抱著小八左親親右親親的畫面,當即整個人都不好了!
“不行!”他一口拒絕。
顧嬌想了想:“那……小九?”
海東青也不錯。
“我來試藥。”蕭六郎看在她說。
“不行不行,你不是大夫。”顧嬌是堅決不同意他以身試藥的,她在組織裡接受過藥物訓練,他沒這方面的經驗,生理與心理可能都扛不住。
兩個人都是倔脾氣,平日裡相敬如賓,真擰巴起來誰也不讓誰,譬如顧嬌逼他復健,又譬如蕭六郎逼她練字。
最後,蕭六郎先退了一步:“行,你來試藥。不過我有個條件。”
半刻鐘後,二人坐在了油燈昏黃的東屋。
顧嬌的面前擺著兩顆一模一樣的藥丸,因為不知哪顆是黑藥,哪顆是白藥,所以只能碰運氣了。
“你想好了,萬一我吃了黑藥,我就會討厭你的。”顧嬌威脅道。
“嗯。”蕭六郎點頭,在桌下輕輕地握住了她的手。
顧嬌隨便挑了一顆放進嘴裡。
這種藥吃起來沒什麼味道,反倒是有一股甘草的香氣。
蕭六郎一瞬不瞬地看著她,不放過她眼底的任何一絲變化。
要說完全不緊張是假的,萬一、他是說萬一她真的吃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