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不好,官兵也出城了!他們追來了!”刺客乙望著遠處也出了城的禁衛軍說。
刺客甲眉頭一皺,看了看蕭六郎,道:“沒這麼快被發現吧……算了,未必是來找他的,謹慎些就是了。”
刺客乙問道:“那……咱們還按原計劃執行嗎?”
刺客甲想了想,到底是有點兒心虛禁衛軍,他說道:“走小路!”
一行人放棄官道,改為上了一條鄉間小路,穿過一個小村子等那群禁衛軍走了才再次回到官道上。
刺客乙小聲道:“咱們走慢點兒,走快了該和前面的禁衛軍碰上了。”
總感覺禁衛軍是來抓他們的!
刺客甲也犯難了。
不是說只是一個鄉下來的窮官嗎?抓了也沒事,怎麼會惹來禁衛軍了?
“大哥大哥!官府的人!”刺客乙望著後面一隊走過來的人馬道。
來的是四個衙役,四人騎著馬,押著一輛囚車,囚車裡坐著一個身著囚服、手腳戴著鐐銬的犯人。
刺客甲忽然靈機一動:“劫囚車!”
四名刺客劫持幾個官府的小衙役還是不在話下的,四人將衙役打暈後扔進了附近的草叢。
“去,把囚車開啟。”刺客甲將從衙役身上摸下來的鑰匙扔給刺客乙。
刺客乙去開了囚車,對裡頭的囚犯道:“好了,你可以走了。”
囚犯:並不想走,謝謝。
刺客乙一個大耳刮子將人呼了出來,扒了他的囚衣與鐐銬給蕭六郎換上。
他的動作自然不會太溫柔,蕭六郎的手本就受了傷,又被粗魯地對待了一番,好不容易結痂的傷口再次撕裂,鮮血流了一地。
刺客甲抱怨道:“當心點兒!別銀子沒拿到先把人弄死了!找個東西給他包紮上!”
哪兒有什麼東西包紮呀?
刺客乙撕了蕭六郎的一塊衣襬,胡亂給他纏了一圈。
刺客們換上了衙役的衣裳,騎上衙役的大馬,明目張膽地往目的地而去。
刺客包紮的實在算不上好,蕭六郎的傷口一直在滲血,偏他又被點了穴,不能自己動手將布條纏緊一點。
馬車又走了一段官道,他們竟然碰上了從外地歸來的工部尚書趙大人。
趙尚書也參與了此次的六部考核,蕭六郎是監考官,二人見過。
蕭六郎試圖向趙尚書求救。
約莫是刺客乙的點穴功夫不到位,蕭六郎已經能夠輕微動彈了,但他不確定這一擊是否能夠引起趙尚書的注意,他做得很謹慎。
囚車顛簸的一下,他重重地朝前撲去,看上去像是沒坐穩摔倒了而已。
他的肩膀與頭重重地磕在了囚車上,巨大的動靜驚得趙尚書挑開了簾子,然而他只是看了一眼囚車,便又將簾子放下了。
顯然,他並不打算干預別的衙門的差事,也並未起疑。
雙方很快擦肩而過。
趙尚書的馬車走遠了,蕭六郎知道這一絲希望破滅了。
這可能……也是最後一絲希望了。
因為,他們快到目的地了。
“大哥你看!我們快到了!就在前面!”刺客乙興奮得差點兒策馬衝出去。
刺客甲瞪他:“別鬧,當心把禁衛軍引來了!”
“對對對!不能把禁衛軍引來!”刺客乙笑嘻嘻地應下。
一行人順著官道來到一個丁字路口,他們沒繼續沿著官道前行,而是拐彎往小路上走去。
恰在此時,又一輛馬車自官道的另一個方向駛了過來。
蕭六郎只是淡淡地掃了一眼,渾身便僵住了!
他忽然顧不上隱瞞自己已經能稍稍動彈的事實,他撇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