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卿早下了死命令,再在外惹是生非,就罰他倆住一年的祠堂!
住不住祠堂的不打緊,主要是眼下揹著債,每晚都必須溜出去做任務還債,被大哥的暗衛盯著會不大方便出去。
顧承林被二哥拉走了。
顧琰:“哼!”
四人分別進了各自的課室。
另一邊,蕭六郎與小淨空也來國子監上課了。
蕭六郎先將小淨空送到蒙學的門口,對他道:“中午我來接你吃飯。”
“知道啦!”小淨空漫不經心地說,“我已經四歲啦,不是小孩子啦!”
蕭六郎對他的年齡表示懷疑,總感覺方丈把他的月份估算大了也不是沒可能,畢竟他這麼小,一點也不像四歲的糰子。
“好了,進去吧。”蕭六郎對他說。
小淨空抱著書袋,生無可戀地進了蒙學。
為什麼要上學呢?
明明他只想待在嬌嬌身邊,變成嬌嬌的小尾巴。
蒙學班的變化其實很大,因為小孩子長得快,一個年過去,大家不是高了就是胖了,只有小淨空還是小小一團,坐在凳子上都幾乎能被書桌擋住腦袋的那種。
有小同窗開始笑他。
“淨空,你怎麼還是這麼小?你長不大嗎?”
“對呀對呀!你是不是不吃飯呀?”
“你不會還是個寶寶吧?”
小淨空的書袋裡放著一瓶顧嬌給他裝的瓶瓶奶,說是多喝奶奶,就能長高高。
可是他現在拒絕在這群小同窗們面前喝奶!
他不要被他們笑話。
這些人裡,笑得最囂張的是秦楚煜。
秦楚煜患上痘疹後一直請假,索性過了個年才來。
他虛歲八歲了,不僅人胖了一圈,個子也高了一點。
他伸手去摸小淨空的秀才小帽帽:“小奶包,想不想吃糖啊?叫聲哥哥就給你!”
小淨空無語地睨了他一眼:“幼稚!”
秦楚煜:“……”
不多時,夫子過來了。
不是蔣夫子,是一位姓孫的夫子。
蔣夫子調去廣業堂了,從今天起,由孫夫子代神童班的課。
孫夫子介紹完自己後,開始檢查神童班的假期作業。
方才還在嘲笑小淨空的小同窗們突然就笑不出來了,過年都玩瘋了,哪兒還記得做作業啊?
像蕭六郎這種會每日檢查孩子功課的家長實則並不多,一般都是任由他們野蠻生長。
結果可想而知。
全班一片哀嚎。
而在這片哀嚎中,只有淨空小糰子默默地開啟書袋,拿出了自己的寒假作業。
今日的國子監氣氛有些不同尋常,蒙學的孩子們小,尚且察覺不到這種變化,可蕭六郎一進率性堂便感覺氣氛詭異裡又透著嚴肅,嚴肅中又夾雜著幾分八卦氣息。
“哎,你們聽說了沒?鄭司業病倒了!”
“他怎麼會突然病倒?”
“還不是因為那事兒?”
“什麼事兒?”
“傳得這麼厲害,你們真沒聽說啊?”
“沒有啊。”
“行了,別賣關子了,你說吧!”
同窗果真從來都不讓蕭六郎失望,嘰嘰喳喳間便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講明瞭了。
原來,皇宮裡早就傳出訊息陛下會冊封大皇子為寧王,冊封鄭司業為國子監祭酒。
鄭司業連祭酒服都讓人定製好了,酒席也定了,甚至請帖也全部準備妥當,就等下朝後分發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