識淵博,這個新科狀元蕭六郎是當之無愧的。
“我……我和杜兄是朋友……不是,我……”他擔心蕭六郎認為自己是藉著杜若寒的關係來找蕭六郎套近乎,越說越緊張。
蕭六郎看了眼他手中的書,問道:“是有什麼題沒聽明白嗎?”
楊侍讀養傷期間,蕭六郎與安郡王分別代替他給翰林館的庶吉士們上了幾節課,楊侍讀歸來後他們便不再去翰林館了。
今日是鄧侍講臨時有事,讓他去替自己上了一節本朝的律法課。
周公子手中拿的正是課上所學的《昭國律令》。
周公子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蕭修撰講的我都懂了,真的,你講得特別好!一點兒也不枯燥!我不喜歡律法,從前上律法課總是走神,以至於……落下許多。”
他不是在拍蕭六郎的馬屁,他是真的聽懂了蕭六郎的課,他從不知道律法課可以這麼上。
蕭六郎沒有一上來便照本宣科地為他們誦讀各大律令,而是先說了一起前朝的五臟殺人案,一下子把包括他在內的所有學生的注意力吸引了過來。
這堂課的精妙之處就在於所有學生都忘了自己是在上課,他們感覺自己真真切切地在破一樁驚天懸案,猜兇手猜得他們差點兒打起來!
蕭六郎說,如果是在本朝,那麼這樁案子的兇手並不會獲罪,他們就迷了,一連殺了五個人,如此殘暴的兇手竟然不獲罪?怎麼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