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有沒有欺負你?”
“沒有。”他說。
顧嬌古怪地問道:“你的嗓子怎麼了?都啞了。”
不說這話還好,一說蕭六郎更難以自持了,他的喉頭滑動了一下,自始至終不敢看她:“大概是白天說話說多了。”
“哦。”顧嬌趴在他身側,他不敢看他,她卻坦蕩蕩地看著他,“那我給你倒點水喝。”
他剛想說不用,她就已經麻溜兒地下了床,給他倒了一杯涼水遞過來。
蕭六郎張了張嘴,還是接過來喝了。
一杯涼水下肚,腦子裡的旖念似乎淡了些。
顧嬌拿過杯子放在桌上,重新爬上床,在他身側躺下。
“你睡不著嗎?”她問。
“……沒有。”他沙啞著嗓音說,“睡吧。”
可顧嬌等了一會兒,仍不見他睡著。
是有什麼煩心事嗎?
可他不說,她也不好多問。
顧嬌想了想,慢慢朝他挪了挪,一直挪到他身邊。
她拉開他一條胳膊,側過身子,將自己的小腦袋枕了上去。
她抱著他,學著大人哄小孩的樣子,一下一下,輕輕地拍著他的肩膀。
她哄得很認真,儘管動作有些笨拙。
蕭六郎哭笑不得:“你這是做什麼?”
顧嬌睜大眸子,小臉正經道:“我哄你睡覺呀,你放心,我啥也不幹,我是正經人。”
正經人·顧·小色嬌起先的確是安安分分地拍他肩膀哄他睡覺,拍著拍著,手感太好,就有點兒想要亂走位。
她偷偷瞄了眼蕭六郎,蕭六郎的眸子閉上了,呼吸也比方才均勻綿長。
像是睡著了。
顧嬌膽子一大,就去摸他的小胸肌,摸完胸肌摸腹肌,摸完腹肌摸腰肌。
當她拿手指戳了戳他精壯得沒有一絲贅肉的腰肢時,蕭六郎忽然睜開了眸子。
蕭六郎捉住她不安分的小手,一個翻身將她虛虛地壓在了身下。
他的動作太快太霸道,連顧嬌都沒反應過來。
顧嬌愣愣地看著他。
他霸道地將她的兩隻手腕扣在雙側,這是顧嬌第一次在清醒狀態下從他身上感受到男人的霸道與力量。
怪刺激的。
顧嬌心想。
一直養著的小奶狗忽然化身成了一匹成年的狼,帶著不容抗拒的的霸蠻與野性,定定地看著她:“不是還小嗎?”
顧嬌眨眨眼:“嗯?”
他眸光一深,沙啞的嗓音自喉間溢位:“再撩撥我,我就不管了。”
“哦。”顧嬌的眼珠子動了動,慢悠悠地將自己的手腕從他有力的大掌中抽出來。
他方才力道太大,都將她的手腕抓紅了。
蕭六郎有些後悔,卻並未表現在臉上。
原本今晚就是被家中的長輩算計的,他自然不會乖乖就範,所以從一開始他就沒打算真對她做什麼。
可這丫頭也太調皮了。
她是不是忘了他已經十八了?還當他是從前那個沒開竅的渾小子嗎?
十四歲的小姑娘長一歲,與十七歲的少年長一歲是截然不同的。
他大了,是一個真正的男人了。
她知不知道他無數個夢裡早已不再是漫天大火,而是無邊的月色,無眠的燈火,無盡的交纏與佔有……
他做不到再像一年前那樣和她躺在一張床鋪上卻能夠不胡思亂想。
顧嬌揉著泛紅的手腕,半晌沒說話。
蕭六郎以為她是被自己唬住了,這下該知道收斂了,不料下一秒,她胳膊一伸,大字一攤,躺平了!
蕭六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