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嬌搖頭。
她喜歡它的重量,有摧枯拉朽之勢,也有力破千鈞之能。
她又耍了幾招,越耍越滿意。
她從前不喜歡冷兵器,可這杆紅纓槍太合她心意了。
老侯爺一直觀察著她的招式,是自己教給她的那套槍法,可那套槍法更適合普通的紅纓槍,發揮不出這杆紅纓槍的最大威力。
“顧小兄弟,你先等等。”他走過去,“紅纓槍給我一下。”
顧嬌玩得正開心,砸砸嘴,把紅纓槍給他。
老侯爺拿過來,沒做任何花裡胡哨的招式,只使了一招,他雙腿略屈,右手握住紅纓槍的根部,緊靠自己右腰,左手握住紅纓槍的中部,將槍頭正對前方,猛地刺了出去!
看似簡單的一招,然而那一瞬間愣是帶著無窮的殺氣,連風沙都驚起,樹葉沙沙作響。
顧嬌的面具險些被吹了下來。
她眨巴了一下眸子,眼神亮晶晶的,掏出小本本,唰唰唰地寫:“這是什麼招?”
老侯爺耐心地解釋道:“這個叫中四,屬中平槍法,為六合槍之主,長槍二十四勢,它位列諸勢之首,看似簡單,實則妙變無窮。你別的先不練,就練這一招。來,你試試。”
顧嬌接過紅纓槍試了試。
……自然是不大標準的。
老侯爺道:“不著急,慢慢來。”
想當初這一招他師父讓他足足練了五年,他曾經並不明白師父的深意,許多年後才明白其實槍法的精髓全在這一招裡了。
顧嬌練了一會兒,練得滿頭大汗。
老侯爺覺得今日練得差不多了,對顧嬌道:“改日再練吧,時辰不早了,顧小兄弟肚子餓不餓?我請你吃驢肉,隔壁開了家驢肉火燒,顧小兄弟應當會喜歡。”
顧嬌將紅纓槍豎起來抱在懷裡,拿出小本本寫道:“我晚上還有事,改日再和你去吃驢肉火燒。”
“這樣。”老侯爺的眸子裡掠過一絲失落。
顧嬌看了看他,寫道:“你好像有心事?”
“沒、沒有。”只是想找個人喝點悶酒。
顧嬌繼續唰唰唰地寫道:“咱們是拜了把子的兄弟,兄弟之間無話不談。”
顧小兄弟是可信任之人,加上老侯爺最近確實為一事煩擾了許久,正拿不定主意。
他猶豫了一番,清了清嗓子,對顧嬌道:“顧小兄弟,若是你有一個朋友。”
來了來了,有一個朋友。
顧嬌秒懂!
老侯爺張了張嘴,接著道:“他若是要去做一件離經叛道的事,你是支援還是不支援?”
顧嬌寫道:“那得看是什麼樣的離經叛道的事。”
老侯爺清了清嗓子:“比如……帶著一個人遠走高飛?”
呀,老頭兒要和人私奔啦!
顧嬌毫不猶豫地寫:“支援!”
老侯爺一臉驚愕。
不是,你都不猶豫一下的嗎?這麼草率?
顧嬌把前世偷看教父日記時看來的話寫了出來:“感情是兩個人的事,只要彼此喜歡,就能一起去尋找自由。”
組織裡是不能尋找自由的,也不能喜歡上任何人,會被教父懲罰。
所以教父的日記裡為何會有這句話,顧嬌一直想不明白。
算了,反正她也死了,再也見不到教父了。
顧嬌繼續寫:“喜、歡、就、去、大、膽、追、求!不、要、害、怕、世、俗、的、眼、光!”
老侯爺倒抽一口涼氣:“萬一被拒絕……”
顧嬌寫道:“拒絕就是她不喜歡你,你正好可以死心!”
怎麼和顧琰一個口氣?
現在的年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