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很細密,線頭卻是在外頭。
他心口一震,難以置信地抬起頭,望向右側的一間茶樓。
他忽然勒緊韁繩,將馬停了下來。
沒有進士能走在新科狀元的前面。
他一停,他身後所有的進士也不得不停了下來。
負責沿途護送的禁衛軍也不得不停下,整個隊伍、整條街道都為一個人駐足了。
蕭六郎拿著手中的香囊,望向茶樓上的少女。
少女一襲青衣、身姿纖細,眉目如畫,左臉上那塊紅色胎記如天邊的霞雲,也如一片風捲雲舒飄落的海棠花瓣,豔到了人的心裡。
顧嬌倚在窗臺上,托腮看著他,唇角微彎。
蕭六郎的心情突然就好了起來,眼底的清冷化開,他也笑了一下。
板著臉就已經快迷死人了,再一展笑顏,那簡直是冰雪化開,萬物復甦,晨光熹微而來!
這一瞬的驚豔,一筆難書。
不止姑娘們,就連男人都被迷得暈頭轉向。
隨後,眾人就看見蕭六郎將今天唯一收下的香囊掛在了自己腰間。
千金們簡直嫉妒死了!
新科狀元你不是不收香囊的嗎?為什麼要破例?你倒是拒絕到底啊!!!
還有,你為毛要笑?你不許笑!
就在姑娘們以為這已經夠令她們絕望的時候,更絕望的事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