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分開了誰都好賣,可江石不願與妹妹分開。
也是機緣巧合之下,他倆被賣進了京城,他給工部衙門做了黑工。
做黑工工錢不多,但節衣縮食勉強也夠給妹妹一口飯吃。
從江石的口中,顧嬌還了解到像他這樣的黑工有很多,能給朝廷做黑工已是一種幸運,有人沒被朝廷的貪官買走,而是被賣去一些黑心小作坊,那才是真的悽慘無比。
這種黑工在京城是沒有戶籍或路引的,朝廷雖承擔了他們的治療費,也補了他們一點工錢,但等他們痊癒後全部都要離開京城。
顧嬌給江石掛上今天的吊針。
江梨不在病房,她去大堂幫忙了。
小姑娘已經和醫館的人混熟了,明白這裡的人不會傷害她,漸漸放下戒備,人多的時候她會去幫忙。
她今天在幫忙打包藥包,手腳不算太麻利,但做得很細緻。
顧嬌觀察小江梨時,宋大夫忽然走了過來,笑了笑,說道:“小丫頭幹活很賣力,她還會認不少藥材了呢,比我那會兒強多了。”
正說著話,門外來了一輛馬車。
四名隨行的侍衛全都騎著高頭大馬,一看便知馬車內的人身份不凡。
果不其然,車簾子被掀開,走下來一名矜貴豔麗的年輕夫人。
不是瑞王妃又是誰?
瑞王妃自打大年初一在石拱橋上與顧嬌見了一面,之後再沒出現。
她在兩名女官的攙扶下走下馬車,她不耐地擺擺手:“行了別扶我了,我又不是沒手沒腳!”
“可是您要當心的。”許女官說。
瑞王妃不理她,邁步進了大堂,一眼看見顧嬌,她喜色一笑:“顧姑娘!”
顧嬌微微頷首。
瑞王妃四下看了看,走上前攜了顧嬌的手:“方便去你院子坐坐嗎?”
“好。”顧嬌對宋大夫道,“這裡交給你了。”
“誒。”宋大夫應下,對瑞王妃拱了拱手。
這裡的患者不清楚對方的身份,他卻是知道的。
瑞王妃沒怎麼注意到他,與顧嬌一道去了院子。
二人坐下。
顧嬌給她倒了一杯茶。
瑞王妃沒喝,而是道:“抱歉啊,這麼久沒來找你。我也是那天從皇宮回來,才發現自己懷孕了。嬤嬤們不讓我出門,非關了我兩個月!”
嬤嬤們也是遵循愉妃的意思,胎兒要等滿了三個月才能對外宣稱、才能出門。
“恭喜。”顧嬌道。
瑞王妃的面上掠過一抹嬌羞:“我與殿下成親幾年,這是頭一胎,你幫我看看脈象怎麼樣。”
顧嬌給她把了脈:“脈象很穩。”
瑞王妃難得露出了天真爛漫的笑意:“御醫也這麼說,可御醫說的我不放心,你說的我才放心!”
想到什麼,她又道,“對了,上次的事我還沒得及謝你,如果不是你讓我提前做準備,我也救不了那些掉進湖裡的人。”
顧嬌道:“我只是告訴你而已,你信了,他們才得救。功勞是你的,不必謝我。”
瑞王妃張了張嘴:“啊……”
這話讓她怎接呀?
顧嬌淡定地問道:“你今天來就是為了診脈和謝我?”
瑞王妃訕訕一笑:“其實還有別的事,我想請你出診。我知道我太唐突了,應該早點和你說,不過我也是今天入宮給陛下和皇后請安,才無意中得到的訊息,別人去看我不放心……”
顧嬌就是這樣,吃軟不吃硬。
瑞王妃若拿權勢壓她,她一早拒了,可瑞王妃拿一雙小鹿般的眼睛巴巴兒地看著她,她嘆息一聲,就答應了。
“你最好了!”瑞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