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淨空踩完了,累得滿頭大汗,自己回屋喝水。
顧嬌這才走上前,去洗被被他踩得皺巴巴的衣裳。
小淨空有想幹活的心,顧嬌從不打擊他的積極性,大不了就是每次他幹完了她都重新收拾一遍。
顧嬌倒是沒上升到科學育兒的層面,只是覺著他玩得開心就好。
此時的顧嬌並不知道,未來征戰六國的某神將,他一切的勇敢與力量都源自於顧嬌賦予他的強大童年。
“你不必這麼慣著他。”蕭六郎面無表情地說道。
“我也很慣著你呀。”顧嬌莞爾一笑,拿了個乾淨的木盆,把蕭六郎的衣裳單獨拿出來放進去,然後用不算細嫩的小手輕輕地揉搓起來。
“你的衣裳平時不這麼洗的,今天是你自己放進盆裡,被他撞見了。”
他們三個的衣裳都是粗布麻衣,隨便踩踩沒關係,蕭六郎的院服卻是絹帛棉衣,顧嬌都是用專門的木盆給他清洗,力道也放得很輕。
因為輕,所以慢,洗他一件衣裳抵得上洗全家人的衣裳。
但這些顧嬌也從來沒有說過。
蕭六郎還沉在她那句“我也很慣著你呀”所帶來的巨大沖擊裡,緊接著就看到她小心且認真地洗起了自己的衣裳,那雙被皂角水泡得發白的小手似乎抓的不是他的領口,而是他的心口。
有那麼一瞬間,他感覺二人的關係彷彿在朝某個不可掌控的方向發展。
蕭六郎驚出了一身冷汗。
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