琰身邊,二人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他們算是見識了小公子的不要臉,這麼能裝的嗎?有本事你在侯夫人與侯爺面前也裝下小乖乖呀!
那個成天暴躁得要死的討厭鬼到底是誰呀???
嚴格說來今天算他倆失職,小公子卻連一句責罰都沒有,看得出他心情真的很不錯。這樣的話,是不是可以把那個訊息告訴他了呢?
“還不走,有事?”顧琰嫌棄地問。
二人交換了一個眼色,最後還是那個被悶了一棍子的黑衣人開了口:“侯爺在來的路上了。”
顧琰的氣場一下子冷了下來。
半晌,他伸出手:“畫。”
二人十分有默契地各自遞上一副侯爺珍藏的古董畫。
顧琰抓過來就唰唰唰地撕掉了!
另一邊,顧嬌也打算離開了。
今天的菜很好吃,顧嬌買了一份冰糖肘子和一碗紅燒獅子頭,並付了五十文的押金,找店家拿兩個罐子裝好打算給家裡人帶回去。
可就在她抱著罐子走出小飯館時,一匹駿馬疾馳而過,策馬之人手中揮舞著鞭子,蠻橫地驅趕著街上的人群。
其中一個被驅趕的大娘為躲避他的鞭子,往前一個趔趄撞在了顧嬌的罐子上。
顧嬌的罐子掉在了地上,嘭的一聲砸得粉碎,湯汁與肘子丸子撒了一地,很快又被慌亂的另一個大嬸兒踩了一腳。
“哎喲——”
大嬸兒腳底打滑,險些摔倒,顧嬌伸手拽了她一把,將她拽到了一旁。
那位大娘反應過來怎麼一回事後,趕忙給顧嬌道歉:“對不住啊姑娘,我……我不是有意的……”
冤有頭債有主,這事兒不怨她,要怪也該怪那個當街縱馬的男人。
男人對自己造成的混亂置若罔聞,甚至連個眼神都沒給顧嬌,顧嬌雙眸一眯,在他又一次揮出鞭子並與自己擦肩而過時,顧嬌一把抓住了他的鞭子。
隨後,不給對方商量的餘地,毫不客氣地將人從馬車拽了下來。
那人重重地摔在了地上,馬兒脫手而去,噠噠噠地跑不見了!
他是個練家子,這一摔沒什麼大礙,只是受了點輕傷。然而他十分惱怒,誰這麼大膽,竟當街將他拽下了馬!
他猛地朝顧嬌衝過去,顧嬌將鞭子拿在手裡,一鞭子打過來,將他整個人打飛了出去。
他撞上了後面的馬車。
車廂猛地一晃盪,車內的少女沒穩住,腦袋磕在了車壁上,發出了一聲疼痛的驚呼:“啊——”
就在此時,馬車也被迫停下了,那個被顧嬌一鞭子抽飛的男人惶恐地自地上爬了起來,跪在馬車的一邊,拱手道:“屬下有罪!請侯爺責罰!”
顧嬌古怪地皺了皺小眉頭,侯爺?
馬車內,顧侯爺扶住撞了頭的女兒,擔憂地問道:“瑾瑜你怎麼樣了?有沒有事?”
顧瑾瑜的額頭紅了,這其實根本連小傷都算不上,顧嬌的手伸出來,隨便哪道新傷舊痕都比這嚴重許多,可誰讓顧瑾瑜是嬌生慣養長大的呢?
她就沒吃過半點苦,沒遭過一點罪。
顧瑾瑜捂住額頭,委屈地看著顧侯爺,眼淚在眼眶裡打轉:“疼。”
“讓爹瞧瞧。”顧侯爺拿開顧瑾瑜的手,當他看見她發紅的額頭時,怒火騰地竄上心頭。
他一把掀開簾子,冷冷地看向跪在地上的侍衛:“出了什麼事?!”
侍衛指了指顧嬌,道:“屬下在前開路,誰料她奪了屬下的鞭子,還將屬下從馬上拽了下來,用鞭子鞭打屬下,屬下這才撞上侯爺的馬車了。”
周圍的人在聽見侯爺的一霎,全都嚇得雙腿發軟,呼啦啦跪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