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說著,見自家侄兒仍是一副沉思不已的樣子,淡笑一聲道,“你該不會認為他是自己有這個膽子挑釁韓家吧?別說他只是一個下國人,就是上國世家公子也斷沒能以一己之力與整個韓家抗衡的,他只要不是瘋了就不會這麼做。”
“況且,你不覺得昭國突然來了幾個學生本就是一件很奇怪的事嗎?咱們燕國的書院素來就沒有昭國的學生。”
韓世子眉頭緊皺:“你的意思是他們本就是南宮家找來的?”
韓詠又道:“你記不記得南宮將軍被匪徒斷掉一臂的事?”
韓世子道:“記得。”
韓詠冷笑:“南宮將軍根本不是回鄉祭祖,而是秘密去了昭國。他的胳膊也根本不是被匪徒所傷,具體出了什麼事我不清楚,不過,他回盛都不久,這幾個昭國人就來了,你覺得會是巧合嗎?”
……
顧嬌回到宅子後,與家人說了顧承風來盛都的事。
家裡人都很驚訝。
“他又沒有路引,是怎麼來的啊?”南師孃問,“不會是……”
顧嬌嗯了一聲:“打了奴隸印記。”
南師孃倒抽一口涼氣。
顧家小二也太狠了,為了來盛都竟然不惜將打上奴隸印記,這印記可是會伴隨一輩子的。
“那他沒事吧?”南師孃問。
顧嬌道:“找到了合適的藏身之處,暫時沒什麼事。”
“這孩子……”南師孃不知該說些什麼好了,顧家的孩子真是一個比一個固執,認定了的事不惜一切代價也要去辦到,譬如要醫治顧嬌的顧長卿,又譬如要醫治顧琰的顧嬌。
如今又多了個顧承風。
不過這對顧嬌與顧琰來說不是壞事,二人在盛都舉目無親,能多個幫手總是好的。
兩日後,顧嬌去了一趟燕山君的府邸,小郡主依舊畏懼上馬,依舊被顧嬌毫不客氣地抓上馬,於一陣嚎啕大哭中上完了本次的騎術課。
“接下來的幾天……呃!你不用……呃!”
小郡主哭得直打嗝,乃至於下馬後不哭了,打嗝還是沒止住。
“你慢慢說。”顧嬌道。
“我是在慢慢……呃!”小郡主又打了個嗝,覺得以自己的狀態還是長話短說的好,“我不能上課……呃!我國君伯伯要……呃!生辰……呃!我父王不在……呃!我要……呃!替他去赴宴……呃!”
其實離陛下伯伯的壽宴還有一段日子,但她要提前住進宮裡,所以暫時不能上課了。
這倒是正合顧嬌心意,因為顧嬌馬上要準備接下來的擊鞠賽了,大機率也是沒空過來教她的。
“那等小郡主忙完了,我們再學騎馬。”
“拉兜。”
小郡主立馬捂住嘴。
她是出了名的伶牙俐齒、能說會道,卻偏偏還太小,有個別字說得不太好。
顧嬌彎了彎唇角,伸出手指,不提她發音的事。
小郡主也伸出了自己的小小手指,與顧嬌拉了鉤。
擊鞠賽的前一夜,武夫子照例帶顧嬌一行人住進了上次的客棧。
沐川進客棧時忍不住幽怨地嘀咕:“咱們上次不是贏了嗎?怎麼還住這麼破的客棧?”
這還不是因為經費緊張?
老實說書院確實多撥了一點銀子,奈何今年擊鞠賽格外火熱,導致客棧的價錢一漲再漲。
武夫子拍著胸脯道:“我答應你們,只要這一場你們贏了,決賽的時候我自掏腰包也給你們換間好點的客棧!”
沐川撇嘴兒,顯然不太信。
武夫子又看向其餘學生,其餘學生也一臉懷疑。
武夫子挽尊道:“這間客棧有什麼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