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枝上的上官慶皺了皺眉,對自己那一槍似乎不滿意。
方才那一槍打在了黎江平懷中的小藥箱上,他沒被當場開膛,但也震得不輕。
他哇的吐出了一口鮮血。
這一下,衣襟裡的饅頭是真掉了。
上官慶被辣眼睛辣得不要不要的。
小淨空可以辣我,你不行。
他果斷上膛。
這是新改良的火銃,精準度與速度提高了,相應的後坐力也強了不少,他還不太適應。
“今晚就拿你練手。”
他瞄準黎江平的頭。
就在此刻,異變突生,一道道可怕的劍氣凌空斬來,生生劈退了宣平侯府的暗衛,緊接著一名身著灰衣的劍客飛掠而下,抓住地上的黎江平飛速離開了原地。
那人的輕功怕是不在顧承風之下,眨眼睛便帶著黎江平消失得無影無蹤。
上官慶抱著新火銃自樹枝上跳了下來,他看了看黎江平倒下的地方,又看向蕭珩:“不追嗎?”
蕭珩望著二人遠去的方向,說道:“不用。”
上官慶將火銃扛在自己肩上:“可是他們把嬌嬌的箱子也拿走了。”
那個黎江平的手倒是快,臨走時沒忘記抱住地上的小藥箱。
“沒事。”蕭珩說。
上官慶道:“什麼叫沒事啊?那個箱子很寶貝的好不好?我方才一槍崩下去,竟然沒把它崩壞!”
蕭珩對此並不驚訝。
嬌嬌說過,小藥箱不是他們這個世界的東西,並且藥箱可能並不是它的本體。
只是在他們這個維度,它只能以這樣的形式出現。
上官慶哼道:“真的沒事嗎?嬌嬌要是醒了,發現箱子不見了,一定會生氣的,我看你怎麼哄媳婦兒!”
蕭珩笑了笑,沒繼續此話題,而是問道:“你沒事吧?有沒有受傷?”
新火銃的後坐力很大。
上官慶揉了揉自己的小胸肌:“有點麻麻的,還好。話說,這個黎江平怎麼回事啊?他為什麼要偷嬌嬌的藥箱?誰指使他的?暗夜島嗎?”
蕭珩搖搖頭:“不是暗夜島,是劍廬。”
“劍廬不是被滅了嗎?”上官慶已從親爹口中得知常璟他們上劍廬島報仇的事了。
蕭珩若有所思道:“現在看來,劍廬是來了一招金蟬脫殼。”
子時過後,宣平侯與常璟回府了。
跟蹤了他幾日的仇家被常璟成功誅殺,一個也沒逃掉。
果然,常璟用起來就是順手。
“咦?你們怎麼都在?不用睡覺嗎?”
剛進院子,宣平侯便瞧見了在堂屋秉燭夜談的兩個兒子。
蕭珩看了常璟一眼,將黎江平的事說了。
宣平侯看向常璟。
常璟驚訝極了,若是別人這麼說,他一定不會信的,可這話出自蕭珩的口,他沉默了。
宣平侯冷冷一哼,嗤道:“看著就不是好東西。”
常璟小聲反駁道:“黎叔很好的,他一直很照顧我和七個姐姐,每次闖了禍,都是他替我求情。”
宣平侯古怪地睨了睨他:“不求情你爹也捨不得罰你吧……”
常璟無言以對。
事實擺在眼前,宣平侯可不會替一個偷走自己兒媳藥箱的壞傢伙說話:“所以那個黎江平就是做做樣子而已,討你們幾個歡心。”
常璟繼續弱弱地反駁:“可這一次也是他說服我爹,我爹才允許我來提親的。”
蕭珩為常璟分析道:“他不說服你爹,就不能跟著你一起來昭國,他的目的很明確,就是嬌嬌的藥箱。”
常璟低聲做著最後的掙扎:“劍廬也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