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妹倆齊齊撇過臉去,沒眼看了。
……
卻說顧嬌明面上出了信陽公主的宅子,實際上又偷偷折回來了,她單手一撐躍進了院子,去蕭珩的屋子轉悠了一圈。
“唔,真的不在啊……”
信陽公主為了讓他們這對未婚夫妻守規矩,還真是拼了。
顧嬌撇嘴兒回到馬車上。
顧小寶今晚大概是不會醒了,得一覺睡到天亮去。
顧嬌捏了捏他的小胳膊,和捏小依依的手感不一樣。
他沒依依胖。
二人下了馬車。
玉芽兒先抱著顧小寶進了院子,顧嬌也打算跨過門檻時,一隻修長如玉的手自她身側探來,輕輕釦住了她手腕。
她回頭一瞧,蕭珩食指壓在唇上,衝她比了個手勢。
她會意,對玉芽兒說道:“我去買點東西!一會兒回來!”
玉芽兒疑惑地誒了一聲,轉頭去看顧嬌時,門外已沒了顧嬌的影子。
“在路上怎麼不買呀……”她一邊嘀咕,一邊抱著熟睡的顧小寶進了屋。
姚氏正在給小淨空做喜服,原因是小淨空有一次在信陽公主家見到了蕭珩的喜服,他認為壞姐夫有的,他也要有。
“嬌嬌呢,沒和你一起回來?”她放下手中針線,將兒子接了過來。
玉芽兒道:“回來了,剛到門口,小姐記起來有東西沒買,又出去了。”
“這樣啊。”姚氏沒懷疑什麼,抱著小寶回了屋,“對了玉芽兒,去打點熱水來,我給小寶洗個澡。”
“知道了,夫人!”
玉芽兒開開心心去打水。
另一邊,顧嬌被某個日漸腹黑的小侯爺牽著小手,來到了川流不息的長安大街上。
今夜恰巧有個小燈會,街市上十分熱鬧。
顧嬌戴了面紗,與他並肩漫步在絡繹不絕的人群中,吹著昭國獨有的夜風,心底不自覺地湧上一股歲月靜好的感覺。
“能這樣無憂無慮地在大街上走著,也挺不容易就是了。”她輕聲說。
蕭珩眉眼間全是她,笑了笑,說:“辛苦了,未婚妻大人。”
顧嬌挑眉道:“彼此彼此。”
蕭珩低低笑出聲來。
他眉目如畫,如玉如仙。
從前總是冷冷清清的,不知從何時起,只要和她在一起,他就總能不自覺地笑出來。
二人拉著的手被遮掩在蕭珩寬大的袖袍下。
顧嬌說道:“有時候,我覺得認識你挺久了。”
蕭珩點點頭:“是挺久的,四年了。”
顧嬌想了想:“嗯……是叭。”
蕭珩含笑看了她一眼:“當然是了。”
顧嬌若有所思道:“可我第一次見你,就對你有一種異乎尋常的好感。”
蕭珩打趣道:“因為我長得好看?”
這丫頭總是說他好看。
顧嬌沉思片刻,想不出反駁的理由。
她對他的好感……可能確實源自於他的臉叭。
畢竟她是顏控不是嗎?
雖然不知被教父訓了多少回——不要總是看男人的臉。
蕭珩哪裡知道她真的在深思此問題,他感慨地說道:“這四年裡,我們也算聚少離多,不是我在趕考的路上,就是你在打仗的途中。話說回來,你當初怎麼就相信我一定能考中?”
還為了一張縣試的考試文書跳進了冰冷的湖水中。
顧嬌道:“不知道,就是覺得你能高中。實在中不了也沒關係呀,我說過了,我會養你的。”
蕭珩看了看路,又看了看她,唇角一勾道:“那,娘子大人,以後請多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