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幾人推也推不動,拽也拽不下來。
顧嬌過去幫忙。
顧瑾瑜衝著她哎了一聲,這一回,她沒能叫住顧嬌,她想了想,提前裙裾追了上去。
“二小姐!”一名丫鬟跟著追上來,“您要去哪兒啊?不是說好了去鋪子裡取首飾的嗎?順便去繡樓將嫁衣的尺寸也改一改。”
顧瑾瑜望著顧嬌的背影說道:“待會兒再去一樣,我那個傻姐姐要出糗了,我怎麼也該阻止她才是。姐姐!你別衝動啊!”
她追著顧嬌來到那輛馬車前。
車內躬身站著一個在卸貨的車伕,他用力將箱子往外推,奈何箱子卡得死死的,不僅如此,他的手指也被卡住了。
顧嬌看了看,自腰間抽出匕首,正要去撬松箱子,顧瑾瑜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姐姐!你要做什麼?就算你再怎麼不高興,也不能做出毀壞人家嫁妝的事情啊!”
一旁的人紛紛朝二人看了過來。
來這兒送貨的是京城本地的商鋪夥計,他們不認識顧嬌,自然不清楚她便是這座府邸的少主人。
顧瑾瑜忙對眾人道:“不好意思,我是定安侯府的二小姐,她是我的姐姐,她只是一時想不開,但我想她是無心的,你們千萬不要怪罪她。”
眾人聽了半天也沒聽明白什麼有心無心的,不過他們瞧著顧嬌手中抓著匕首,再結合顧瑾瑜的話,順理成章地便認為顧嬌是來找茬兒的。
奇怪了,這戶人家才搬來,就與人結仇了嗎?
顧瑾瑜語重心長地勸誡道:“姐姐,你不要做傻事啊,我知道你心裡嫉恨燕國的千金搶了你的夫婿,可不論怎樣,你都不能在大庭廣眾之下做出這種事來啊。你這麼做,把祖父的臉往哪兒擱?把父親的臉往哪兒擱?又把哥哥們與整個定安侯府的臉面往哪兒擱?”
眾人這回聽明白了。
原來這戶新搬來的大戶人家就是燕國的安國公父女呀,安國公千金不是與昭都小侯爺定了親嗎?
難道小侯爺早就有過一任原配妻子?
顧瑾瑜哽咽道:“小侯爺在鄉下落難時,你救了小侯爺,讓他做你的相公,如今他恢復了身份……雖然我也心疼姐姐今日才知曉真相……”
所以是這個姑娘曾經救過小侯爺,並挾恩圖報讓小侯爺娶她?
並且她一直都不知道小侯爺的身世?
小侯爺連身世都不願意告訴她,可見當初並非真心實意娶她。
一定是被她威脅的。
顧嬌看向顧瑾瑜,神色很淡:“說完了沒有?”
顧瑾瑜哀求地搖搖頭:“姐姐……我求你……不要做傻事……你現在去侯府認個錯,祖父與哥哥們肯定還是願意將你認回來的……”
眾人更驚訝了,原來這個大小姐一直沒有被侯府承認過嗎?
一個店鋪的夥計小聲嘀咕:“啊,好像是聽說……大小姐自幼是在鄉下長大的……上不得檯面……”
顧嬌無語地睨了顧瑾瑜一眼,抽回手來,一匕首朝箱子底部刺去。
“姐姐——”顧瑾瑜花容失色!
眾人來不及阻止,顧嬌已經將箱子撬了起來,馬車上的車伕成功拿出了被夾腫的手指,他長鬆一口氣。
再晚一點,他這根手指要廢掉了!
馬車外,一個夥計望著被顧嬌搬下來的箱子,大驚失色地說:“哎呀!箱子壞掉了!這可是上等的紅木箱子啊!裡頭裝的是全是今年時興的珠寶!不會也被戳壞了吧!”
是在搬運途中壞掉的,問起責來,他們這些夥計把命搭上也賠不起!
顧瑾瑜痛心疾首地說道:“姐姐,我都說了你不要這樣……你心裡再怎麼不痛快……也不能拿這些東西撒氣呀——”
她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