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在鳴金收兵,全都撤退了。黑風騎乘勝追擊,又殺了他們不少兵力。”
還能這麼操作的嗎?
這都什麼無賴的打法?
常威簡直不知該說些什麼好了。
還真是餓死膽小的,撐死膽大的啊,什麼叫把打仗打出一朵花來,這就是了。
此計策成功的可能性不足一成,若是換做常威,是絕不可能辦到的。
一是他殺不了褚飛蓬,二是……在後方吹敵軍的號角鳴金收兵,怎麼想出來的!
“蕭統帥情況怎麼樣?”常威問。
紀平川說道:“他受了傷,回營地醫治去了。”
……
統帥的營帳中,顧嬌昏迷不醒地躺在了冷硬的床鋪上。
同在營帳中的還有老侯爺與一名醫官。
醫官並不認識老侯爺,只聽將士們說他是朝廷派來的援兵。
醫官動手去為顧嬌解身上的盔甲。
老侯爺眉頭一皺:“等等!”
醫官被這聲威嚴的聲音嚇了一跳,忙縮回手愣愣地問道:“這位大人,請問怎麼了?”
老侯爺淡淡看了看床上的顧嬌,沉聲問道:“有沒有醫女?”
醫官道:“有的。”
老侯爺不容拒絕地說道:“叫醫女來給她上藥。”
“啊?”醫官一怔,一個大男人,為何讓醫女來醫治啊?
老侯爺的臉色冷得嚇人,醫官不知他並非朝廷命官,還當是太女心腹,不敢輕易得罪,忙去叫了個醫女過來。
醫女也很納悶為何讓她去照料小統帥,她的醫術並不差,奈何資歷淺,又是女子,很難有被重用的機會。
當她進入營帳後,老侯爺便出來了。
醫女的心裡做了個十分糟糕的假設,可當她看見小統帥確實昏迷不醒,不可能對任何女子行不堪之舉時,她更疑惑了。
“所以為什麼叫我?”
醫女一邊疑惑,一邊解開了小統帥的盔甲,當她用剪刀剪開對方滿是鮮血的衣襟時,整個人都愣住了。
……
顧嬌這一覺睡得昏天暗地,一直到第三日的傍晚才醒來。
她睜眼時醫女正在給她手臂的傷口換藥。
她眸子裡下意識地閃過一絲冰冷的警惕,醫女嚇得手一抖,金瘡藥都掉了。
“我見過你,你是隨行的醫女。”顧嬌眼底的警惕散去,坐起身道,“我睡多久了?”
醫女將金瘡藥拾起來,驚魂未定地說道:“三日。”
顧嬌道:“這麼久,戰況怎麼樣了?”
“梁國大軍退了,他們傷亡慘重,短期內應當不會來攻城了。”醫女說著,看了顧嬌的衣襟一眼,“小……小統帥你……”
顧嬌順著她的目光低頭一瞧,哦,衣裳開了,胸口的傷勢已處理,纏了厚厚的紗布。
看來女兒身已暴露。
似是猜到顧嬌的想法,醫女忙道:“我、我沒告訴別人!”
那個很威嚴的老將軍不讓她宣揚出去,還說敢洩露一個字,就拿刀殺了她。
想到那個人,醫女眸子一亮:“對了小統帥,你昏迷的這幾日,那位老將軍一直守在營帳門口,不允許任何人進來探視。我去告訴他你醒了!”
她說著,繞過屏風走到營帳門口,掀開老將軍讓加厚的簾子,結果卻並沒看見老將軍的身影。
醫女撓了撓頭:“奇怪,這幾天都明明都在的。”
……
“咦?老顧,你要出去啊?”
唐嶽山剛騎黑風騎溜達了一圈回來,就見老侯爺一身商賈打扮,看樣子是要出門。
老侯爺說道:“我去蒲城打探一下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