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我看看,咬哪裡了?”
顧嬌仰起頭,指了指自己的脖子:“這裡。”又捋起袖子,指了指自己的手腕,“還有這裡。”
她毫無雜念,只是單純展示自己被蚊子咬出來的大包。
蕭珩的腦海裡卻閃過了不可言說的旖念。
仔細想想,他們也確實太久沒有單獨在一起了,饒是她換上了一身少年長衫、少年音,可只要她還是她,他心裡就會難掩某種衝動。
“你……”顧嬌呆呆地看著他。
蕭珩垂眸:“我幫你擦藥。”
“好。”顧嬌將棉籤與藥膏遞給他。
蕭珩低下頭來,用棉籤蘸了藥膏,一點一點塗抹在被蚊子咬出來的大包上。
他儘量讓自己摒除雜念,某人卻不給他清淨的機會。
“蕭大人,你心跳好快啊。”顧嬌的手放在了他的胸口。
她是用冷水洗的澡,手心是涼的,可她碰上去,他的心就成了滾燙的。
他抓住她的手腕,無奈地嘆道:“顧嬌嬌,你這樣我沒辦法專心給你擦藥。”
顧嬌:“哦。”
蕭珩放開她的手,繼續給她擦。
顧嬌不動手了,就那麼直勾勾地看著他,一直一直看。
然後蕭珩就聽見了咽口水的聲音。
蕭珩:“……”
擦藥原本是一件稀疏平常的事,但在這樣的氣氛下它就成了一件很私密的事。
氣氛陡然變得曖昧起來。
蕭珩深吸一口氣,冷靜地拉過她的手,捋起她的袖子,給她的每一個患處都均勻地塗抹上藥膏。
他慢條斯理地做完,整個過程遊刃有餘、沉穩淡定。
可就在他將藥膏放在桌上,棉籤扔進簍子的一霎,他忽然單手扣住了顧嬌的後頸,低頭朝她深深地覆了上去。
他前面那麼淡定,簡直像是老僧入定,顧嬌還當他不會有什麼舉動呢。
這一下太刺激了,顧嬌的小心臟都收縮了一下,隨後就被他的霸道與強勢吞沒。
真是長大了啊,男人在這方面都是無師自通的嗎?
可太會了……
今日不算太熱,屋子裡涼風吹來,頗有幾分愜意。
“長孫殿下,我切了些瓜果——啊!我什麼也沒看見!”
於禾一把捂住眼,改為用一隻端著托盤迅速轉過身去。
他打算離開,想了想還是摸瞎走進來,將瓜果放在桌上,而後他閉著眼往外走,不敢睜眼還撞了下牆。
於禾摸瞎跨過門檻後,又摸瞎給二人把房門帶上:“你你、你們繼續!”
顧嬌失笑。
蕭珩的耳根子微微一紅。
顧嬌似笑非笑地看著他,說道:“蕭慶回來了會不會想打你啊?”
光天化日之下竟與男子擁吻,還被國師殿的弟子撞見了,真是十九年清白毀於一旦。
“等他回來再說。”他紅著耳根,掬起她精緻的下巴,再次低覆上去。
……
小淨空累壞了,到酉時了他還沒睡醒。
大弟子葉青將沐老爺子帶去了藏書閣的三樓。
顧嬌與蕭珩去藏書閣的二樓偷聽。
二人趴在窗戶邊上,將耳朵緊緊地貼在牆壁上。
顧嬌:“你聽見什麼了嗎?”
蕭珩搖頭:“沒有,你呢?”
顧嬌:“我也沒有。”
不該呀,她方才都看見了,他們就在樓上,正頭頂,為什麼聽不到呢?藏書閣這麼隔音的嗎?
“你幫我放風。”顧嬌對蕭珩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