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背影,古怪地摸了摸下巴。
恰在此時,蕭珩提著一籃子雞蛋從外頭回來,面不改色地遞給顧嬌看:“周阿婆給的雞蛋,說是謝謝你上次治了她孫兒的風寒。”
顧嬌深深看了他一眼:“是嗎?”
“啊,是啊。”蕭珩將籃子拿了回來,“我放灶屋去。”
他與顧嬌擦肩而過。
顧嬌轉身,目光追著他,眯了眯眼跟上去:“你是不是和龍一說什麼?”
“說什麼?”蕭珩從容淡定地將籃子放在灶臺上,開啟裝雞蛋的小缸子,將雞蛋一個一個放進去。
顧嬌問道:“那龍一怎麼不讓人靠近我?”
蕭珩背對著顧嬌放雞蛋,唇角不自覺地勾了一下,扭過頭來臉上又恢復了面無表情:“有嗎?”
“有。”顧嬌點頭。
蕭珩臉不紅氣不喘地說道:“可能龍一是跟他們鬧著玩兒的。”
顧嬌想了想:“哦。”
蕭珩放完最後一個雞蛋,轉頭看向顧嬌,顧嬌正背靠著灶臺沉思著什麼,夕陽自門口斜斜地透射而入,落在了她完美的側顏上,將她纖長的睫羽照得透亮。
蕭珩的眸光動了動:“那個……”
“嗯?”顧嬌疑惑地看向他。
“你這裡……”蕭珩指了指她的鬢角。
顧嬌抬手摸上去,卻什麼也沒摸到。
蕭珩走過去,伸出沒抓過雞蛋的左手,將不知何時落在顧嬌鬢角的一片小葉子摘了下來。
二人隔得很近,呼吸在靜謐的屋子裡彼此攀纏。
蕭珩一低頭,幾乎能親吻到她的額頭。
“是什麼?”顧嬌仰頭看向他。
蕭珩怔怔地看著那張近在咫尺的臉,心若擂鼓地偏了偏頭,朝她輕輕地覆下去。
下一秒,一道黑影閃過,蕭珩也被龍一夾走了!
蕭珩:“?!”
蕭珩的別人——除了我,都是別人。
龍一的別人——都是別人。
……
顧嬌下午去了一趟鐵鋪,拿了一張圖紙遞給鐵匠。
鐵匠看著那張奇奇怪怪的圖紙,為難道:“這、這種東西我們沒做過。”
顧嬌問道:“能做嗎?”
鐵匠道:“做是能做,就是……可能沒你圖紙上的這麼好看。”
顧嬌道:“先做了再說。”
“誒!”
顧嬌從鐵鋪出來後去了醫館。
她開啟小藥箱,看著滿滿當當的急救藥物,皺了皺眉頭:“還是沒有出現做接受腔的材料,難道真的要我去割樹脂嗎?”
正嘀咕著,二東家火急火燎地衝進了她的院子:“小顧!出大事兒了!”
顧嬌從屋子裡走出來:“出什麼事兒了?”
二東家膽戰心驚道:“不知道!就方才一個在咱們醫館治療的病人,原來是個禁衛軍的官兒,然後他屬下來報,說宮裡出了事兒,皇后讓他趕緊進宮!”
皇宮,碧霞殿。
昨日被信陽公主一巴掌從臺階上扇下來,摔得遍體鱗傷的寧安公主,此時正用一把匕首劫持住了秦楚煜。
而在她身側與身後,足足十名高手嚴陣以待,以防有人從她手中將秦楚煜搶回去。
大量禁衛軍埋伏在碧霞殿外,弓箭手也嚴陣以待。
寧安公主看向蕭皇后毫無畏懼地說道:“別輕舉妄動,你們殺了我事小,但誰也不能保證我倒下去的時候不會手滑割破了你兒子的喉嚨。”
蕭皇后萬萬沒料到寧安公主這麼快就要與他們魚死網破了,她這是藏不住了所以乾脆連無畏的偽裝都懶得做了?
蕭皇后不得不承認,尋常人做不到寧安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