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六郎點頭:“嗯,還算順利。”
前兩場考試都冷得不行,到第三場天公作美居然放了晴。
“你怎麼來了?”蕭六郎看向顧嬌身旁的小糰子。
小淨空雙手交抱胸前,揚起小下巴哼了哼:“你當我想來呀?好不容易放一天假,要不是陪嬌嬌,我才不來呢!”
小東西,蕭六郎挼了挼他的小寸頭,頭髮樁子開始扎手了。
一行人轉身去那頭的巷子,劉全早早地等著了。
一家三口上了馬車。
小淨空坐在蕭六郎對面,雙手依舊交抱胸前,一臉嚴肅地看著他。
蕭六郎被他看得莫名其妙,問他道:“怎麼了?老這麼看著我?”
小淨空嚴肅道:“想看看你考得怎麼樣,到底有沒有好好考。”
他方才在外頭等人時觀察過出來的考生,有灰頭土臉的,有垂頭喪氣的,也有麻木不仁的,就是沒有一個興高采烈的。
他在觀察壞姐夫屬於哪一種。
蕭六郎古怪地看了小淨空一眼。
顧嬌湊過來,在他耳畔小聲解釋道:“他現在是有好朋友的人了,他說,你要是考得不好,會讓他在小同窗面前抬不起頭來做人。”
蕭六郎:“……”
顧嬌若無其事道:“已經考完啦,成績無所謂啦!”
蕭六郎長鬆一口氣,還是媳婦兒體貼人。
等等,媳婦兒?
他為什麼會有這種想法!
不待他震驚完,小淨空又丟出了重磅一擊:“嬌嬌押你考會試第一,押了一千兩!”
蕭六郎虎軀一震:“……!!”
顧嬌兩眼望天,看不見看不見,她就沒有。
醫館如今還在投錢的階段,因為量產藥物,又做了個小小的藥廠,蕭六郎很好奇這一千兩是哪裡來的。
顧嬌:全靠搜刮顧承風。
蕭六郎扶額,他就考了九天,又不像從前童試、鄉試一走兩個月,怎麼還是感覺家裡天翻地覆了?
“所以你到底有沒有好好考?”小淨空嚴肅地問。
蕭六郎深吸一口氣:“有。”
確實好好考了,也幸虧是好好考了,不然這一千兩就打了水漂了。
可話說回來,科舉考試不像算術天文,有標準答案,對就是對,錯就是錯,它的隨意性很大,所以能不能得第一還真不是萬無一失的。
還好只是一千兩而已,萬一,他是說萬一沒得第一,他多去招幾個林成業這樣的學生,辛苦個一年半載的,差不多也就能填上了。
事實證明,他還是高興得太早了。
小淨空嚴肅地點了點頭:“你最好是好好考了,街坊鄰居們也押了你考第一。”
蕭六郎又是一怔:“押、押了多少?”
小·土豪包租公·淨空淡定地說道:“沒多少,加起來也就七八千兩吧。”
也就——七——八——千——兩——吧——
蕭六郎捂住心口:“……”
回到碧水衚衕,老祭酒便將蕭六郎叫了過去。
考題老祭酒已經知道了,雖說朝堂禁止洩題,可只要一開考,考題就會在一個時辰之內以各種各樣的方式傳出去,所以考生是不允許開考後再進場的。
第一場老祭酒並不擔心,蕭六郎對四書五經倒背如流,四書題難不倒他,此外,考生還需作五言八韻詩一首、經義四首。
蕭六郎把自己作的五言八韻詩與經義說了一遍。
老祭酒點了點頭。
沒毛病。
老祭酒又問了蕭六郎的八股文與策問。
對於八股文老祭酒內心是有些反對的,太過注重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