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娘心慌慌地看向姚氏。
姚氏古怪地問道:“是不是弄錯了?侯爺自打山莊回來,從沒在姨娘屋子裡歇過啊,姨娘怎麼可能會有身孕呢?”
此話一出,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
顧侯爺在山莊住了半年,回來又過了兩個月,如果顧侯爺是在那之前碰的凌姨娘,那麼凌姨娘這會兒都該生了。
凌姨娘的臉慘白如紙。
顧老夫人的臉則是黑成了一塊炭:“你說的是可是真的?”
姚氏一臉委屈:“母親若是不信,去把侯爺叫過來問問就是了。”
事關侯府子嗣,顧老夫人當然差人去叫了。
顧侯爺在工部被上司懟得焦頭爛額,早飯都沒顧得上吃,就聽見黃忠來報:“侯爺,老夫人差人過來了。”
“什麼事?”顧侯爺頭疼地問。
黃忠道:“說是府上出了急事,讓您即刻回府一趟!”
顧侯爺蹙眉道:“我現在回得去嗎?”
黃忠苦笑:“老夫人的意思,讓您務必得回。”
顧侯爺扶額:“到底什麼事?”
黃忠為難道:“我問了,他說老夫人沒說,老夫人要當面問侯爺。”
顧侯爺一個頭兩個大,為毛這個時候個個都來找他?
他到底得罪誰啦!
顧侯爺心煩意亂地回了侯府。
松鶴院中,顧老夫人為確保萬無一失,又讓下人外頭請來了幾名醫術高明的大夫給凌姨娘診脈,結果無一例外都說是喜脈。
這下是懷孕沒跑了。
畢竟事關兒子的聲譽,顧老夫人除了當時在屋裡的幾人,沒讓其餘人知情。
說那些請來的大夫,也全讓顧老夫人給了封口費。
在昭國有個傳統,未滿三月不得說。
大夫們只當顧家也是如此,心領神會地收下銀子,高高興興地離開了。
至於說定安侯府日後沒有孩子出生,那也不奇怪,懷孕本就是一件辛苦又充滿風險的事,誰也不能保證懷上便能順利生下來。
顧侯爺進入松鶴院,顧老夫人的心腹嬤嬤早在堂屋等候許久了:“侯爺,您可算回了,老夫人都等急了!”
顧侯爺道:“不是,我方才在門口碰見幾個大夫,是我孃的身子不大好了嗎?”
“不是老夫人……”心腹嬤嬤一時也不知該如何解釋,嘆了口氣,“侯爺自個兒進屋瞧吧。”
她打了簾子讓顧侯爺進屋。
屋子裡只有四個人:顧老夫人,姚氏、房嬤嬤以及躺在床上一臉煞白的凌姨娘。
顧侯爺先給顧老夫人行了禮:“娘。”又走到姚氏身邊,見姚氏完好無損,放下心來。
他再次看向顧老夫人:“娘,這麼著急叫兒子回來,是出了什麼事?”
顧老夫人正色道:“你這兩個月可去過凌姨娘房中?”
顧侯爺看了姚氏一眼:“娘問這個做什麼?”
顧老夫人沉著臉道:“別看你媳婦兒,你老實說,去過還是沒去過!”
顧侯爺輕咳一聲,道:“去過一次。”
“可留房了?”顧老夫人問。
“當然沒有!”顧侯爺虎軀一震,“我是路過,林兒恰巧在她院子,叫了我一聲,我進去和林兒說了兩句話就走了!”
那會兒顧承林傷勢未愈,坐著輪椅,玩的陀螺飛到了屋頂上,他進去給撿了個陀螺而已。
顧老夫人正色道:“別是你媳婦兒在這兒,你才這麼說。”
顧侯爺神色一肅:“我沒有!”
“你先出去。”顧老夫人對姚氏道。
“是。”姚氏欠了欠身,轉身向門外走。
顧侯爺輕輕地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