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兒子?給爹笑一個!”
在親爹的充滿期盼的眼神下,顧小寶一臉淡定拿出自己的小小手指,含在嘴裡,吧唧吧唧,一秒將自己哄睡了!
顧侯爺:“……”
莫千雪這一覺一直睡到了下午,中途童醫官來看過一次,給她把了脈,檢查了傷口的情況。
一切良好。
仙樂居出了事,茶樓提前開張,在街上晃盪的人多了,頭疼腦熱醉酒鬧事的也隨之增多。
醫館今日來了一波醉漢與傷患,大夫們少,一時間有點兒顧不過來。
不過這些都與莫千雪沒什麼關係,她不需要額外的治療,只用靜靜地在房中養傷即可。
丫鬟送了飯菜過來。
莫千雪簡單吃了些,她腿也傷了,肋骨也斷了,並不能下地行走,只能在床上百無聊賴地躺著。
她靠坐在床頭,一下一下揪著手裡的帕子,哼哼道:“小騙子去哪裡了?”
忽然,一道人影自門外閃過。
莫千雪的眼底迅速劃過一抹警惕:“誰!”
虛掩的房門被從外輕輕推開,先是一把精緻的刺繡團扇自門縫伸了進來,緊接著團扇的主人也蓮步輕移地走了進來。
那是一雙嶄新的粉荷絞金絲繡花鞋,以真正的黃金為絲,昂貴無比,全京城只有仙樂居的花魁穿得起這種鞋子。
莫千雪眼底的警惕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淡淡的厭惡。
“你來做什麼?”莫千雪冷聲問。
花夕瑤燦燦一笑:“我來看姐姐呀。”
花夕瑤反手合上房門,搖曳多姿地朝莫千雪的床邊走來。
莫千雪一臉不屑地說道:“誰是你姐姐?別再這兒亂認親戚。”
“呵。”花夕瑤用團扇遮住半張臉,花枝亂顫地笑了,“都是青樓的姑娘,誰又比誰高貴呢?別說的像是姐姐是什麼良家千金似的。”
莫千雪不耐道:“有話快說,有屁就放。”
花夕瑤笑得前俯後仰:“幾日不見,姐姐還是這麼粗俗,那位小公子也知道姐姐是這般品性嗎?姐姐在他面前裝得可還辛苦?啊,我忘了,那可不是什麼小公子,是個小千金呢。姐姐,你一腔痴心錯付了呢。”
莫千雪冷冷地看向她:“花夕瑤,你是閒著沒事幹,專程跑來和我說這些的?”
花夕瑤拿開擋在臉前的團扇,露出一副無辜的神色:“當然不是,我是來提醒姐姐,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不要做了仙樂居的叛徒。”
莫千雪撇過臉去,淡淡說道:“我沒有。”
花夕瑤冷笑著自懷中拿出三枚銀針:“所以那三個人不是姐姐殺的了?這種銀針是仿唐門的棠花針做的,京城除了姐姐,似乎沒有別人用這種銀針呢。”
莫千雪捏著帕子的手一緊,面不改色地說道:“我做事還不需要向你交代。”
花夕瑤將三枚銀針扔到了莫千雪的被子上:“是少主讓我來的。”
莫千雪的眸光微微一動,正色道:“我是為了獲取她的信任才殺那三個人。”
花夕瑤在莫千雪的床沿上坐下,似笑非笑地望進莫千雪的眼睛:“她還不夠信任你嗎?”
莫千雪淡淡地眨了眨眼,抬眸迎上花夕瑤的視線:“不夠,我沒機會下手。”
花夕瑤勾唇,站起身來到衣櫃前,拉開櫃門,指尖拂過顧嬌的衣裳:“都睡一個屋了還沒機會下手?姐姐是糊弄誰呢?”
“那不然你來?”莫千雪反問。
花夕瑤將櫃門合上:“我可沒姐姐這股運氣,隨便勾搭個小公子都能變成一條大魚。”
莫千雪睨了她一眼說道:“知道自己沒這個能耐就好,回去告訴少主,我會殺了她!但我需要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