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感覺怎麼樣?”顧嬌來到床前,拿起聽診器去聽她的心臟與肺部。
莫千雪將她的手擋住,上下打量了她一眼,氣呼呼地道:“是你是不是?”
這話問得沒頭沒尾。
顧嬌卻儼然聽明白了,她沒有否認:“嗯,是我。”
莫千雪冷聲道:“你是女人?”
顧嬌誠實回答:“是。”
莫千雪的語氣更冷了:“你也不是啞巴?”
顧嬌繼續誠實回答:“嗯,不是。”
莫千雪咬牙切齒:“騙子!”
顧嬌:“……”
顧嬌拿開莫千雪擋住自己的手,莫千雪掙扎,奈何受了重傷,根本不是顧嬌的對手。
顧嬌捉住她的手腕:“聽話,別動,不然傷口又裂了。”
莫千雪的嘴唇動了幾下,冷哼一聲撇過臉去。
顧嬌的聽診器從莫千雪的衣襟探了進去,只隔著一層薄薄的肚兜。
顧嬌認真地聽著,心裡沒有一絲雜念。
莫千雪卻紅了臉。
她睫羽顫了顫,說道:“你就不問問我是怎麼發現的嗎?”
顧嬌聽完了前面,又將聽診器放在了她的後背上:“哦,怎麼發現的?”
莫千雪只覺脊背一癢,渾身都繃緊了起來。
她咬了咬唇:“呵,我不想說了!”
顧嬌:……女人都這麼善變的嗎?
顧嬌於是沒打算繼續追問,哪知莫千雪又自己說了起來:“那天晚上我就認出你了!”
她指的是顧嬌把她撿回來的那一晚,顧嬌戴著口罩,與戴面具還是有點差別,不過她的那身青衣莫千雪可太熟悉了。
莫千雪這幾日也不是總昏迷著,偶爾會醒,醒來就能聽到院子裡的動靜,七七八八的聽多了自然就猜出顧嬌的身份了。
“恢復得不錯。”顧嬌收回聽診器,“暫時沒什麼大問題,不過氣胸十分容易反覆發作,所以日後還是得多加註意。”
“注意什麼?”莫千雪沒好氣地問。
顧嬌想了想:“別生氣?”
莫千雪:“……”
二東家沒進屋,一直在外頭等著。
顧嬌為莫千雪檢查完才出來。
“你這一副頭疼的樣子是怎麼回事?”
二東家剛問完,一個花瓶砸上房門,嘭的一聲碎了。
緊接著是莫千雪咬牙切齒的聲音:“你個小騙子,等我好了,看我怎麼收拾你!”
顧嬌無奈嘆氣:“喏,就是這麼回事。”
二東家:呃……這發起火來的架勢,和我家夫人一樣一樣的呢。
“不過,那位姑娘是誰呀?”二東家小聲問。
“我是你姑奶奶!”莫千雪的嬌喝的聲音傳來。
二東家身子一抖,不是!這也能聽見嗎!
顧嬌:會武功瞭解下?
莫千雪的怒火如黃河之水滔滔不絕:“還有,你不是想問仙樂居的那個兇手是誰嗎?為什麼官府一直抓不到嗎?呵,就是我!那人要殺我,結果被我殺了,然後我毀了她的臉,金蟬脫殼走了!”
二東家如遭雷劈:“你毀了她的臉,她金蟬脫殼……等等,你是……你是……”
莫千雪在屋內冷冷一笑:“對呀,我就是那個‘已死’的仙樂居花魁,莫千雪!”
二東家掐著人中,又雙叒叕地暈了過去!
莫千雪的情況有些特殊,顧嬌與家裡打了招呼,這幾日都住在醫館。
蕭珩起先的兩個晚上都過來了,第三個晚上京城外出了一樁命案,嫌疑人竟是刑部李侍郎。
李侍郎是負責莫千雪案件的官員之一,他的人品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