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官義正辭嚴地說。
顧嬌翻了個身,面朝床內側:“小藥箱給你摸兩下。”
醫官:“成交!”
……
顧嬌這一覺直接從中午睡到了晚上。
因凍傷而引起的急性肺水腫稍稍有了一絲好轉,但真正痊癒沒這麼快,她得在山上待上幾日。
更何況——
顧嬌頓了頓,從小藥箱裡拿了兩粒氯黴素吃了,又給自己倒了一杯水。
喝到一半時醫官過來了。
醫官見她醒了正坐在桌邊喝水,不由上下打量她了一番。
老實說,臉色還是有些蒼白,看得出大凍了一場,可比起早上送來那會兒強了不少,至少不是屍體一般的慘白了。
“喏,你要的饅頭。”醫官將食盒放在桌上,拿出一碗饅頭,又端出來一碗紅棗薑湯,“驅寒的,喝了吧。”
若真是個小子,一碗薑湯也就夠了,考慮到她是個姑娘,醫官給切了幾片紅棗,放了一勺紅糖。
“還有這個。”醫官從背後拿過一個小揹簍,“是你的吧?”
“嗯。”顧嬌點頭。
“裡頭的東西我找不著了,就只找到這個一個簍子。”醫官遺憾地說。
顧嬌將小揹簍拿過來,這是顧小順給她編的簍子,很耐用,陪她從京城到這裡,幾乎沒有壞過。
顧嬌放下小揹簍,就著薑湯把饅頭吃了。
暖暖的薑湯下肚,顧嬌發了一身汗,整個人舒爽不少。
她吃完,從小藥箱裡拿出兩粒藥遞給他:“吃了。”
“這是什麼?”醫官古怪地看著手心裡的藥片問。
“藥。”顧嬌說道。
“我為什麼要吃藥?”醫官問道。
顧嬌淡道:“讓你吃你就吃,那麼多廢話。”
醫官的內心是拒絕的,他又不知道這是啥藥,萬一是毒藥咋辦?
他看看手裡的藥,又看看桌上的小藥箱,“那吃了能讓多摸一下嗎?”
顧嬌:“不能。”
醫官:“……”
接下來的兩日,顧嬌靜靜地待在小屋子裡修養。
那位士兵不知去了哪裡,豐副將沒找到他,又派了個新的人過來。
在軍營失蹤一個士兵不算小事,奈何這幾日軍營出了更大的事,一下子無暇顧及一個士兵了。
翊王病了,在住進寨子的第二天夜裡,翊王突然出現寒戰高熱。
在凌關城一役中,翊王被人射傷,醫官們起先認為是他的傷口發生了感染,才導致這一系列的狀況。
然而醫官們檢視了翊王的傷勢,卻發現傷口癒合得不錯,並無任何紅腫潰爛的感染跡象。
醫官們又揣測翊王是染了風寒,為翊王熬了治療風寒的湯藥。
誰料一副湯藥下去,翊王非但沒出現好轉,反而在第三天的早上咳出了鮮紅色的血痰。
醫官們再度為翊王診斷,這一次,諸位醫官們終於察覺到一絲不對勁了。
一般來說,咳出這樣的血痰都是因為染了肺疾。
然而肺疾也分許多種,有風寒引起的肺疾,也有……瘟疫引起的肺疾!
“不,不可能是瘟疫吧?會不會是肺癆?”一個年輕的醫官惶恐地問。
肺癆也是肺疾的一種,早期具有強大的傳染性,但只要服對了藥,多數會轉為慢性,說白了就是不會立馬致死。
瘟疫的傳染性比肺癆更強大,致死率更高,也死得更快。
如果非得二選一的話,他們當然情願翊王得的是肺癆了。
“可我瞧翊王的症狀,不像是肺癆。”一個年長些的醫官說。
這句話,讓所有醫官陷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