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識?”顧承風一臉驚愕。
“一面之緣。”有一次顧嬌來軍營送藥,恰逢一個士兵腹痛倒地,順手為他醫治了,沒收他錢。
顧嬌道:“我進去看看他,一會兒就出來。”
“那……好吧,顧姑娘你快點,待會兒我同伴過來,發現我放你們進去就不得了了。”
“嗯。”顧嬌點頭。
士兵鬼鬼祟祟地為顧嬌開了門:“快去吧,顧姑娘。”
顧承風:這也行?
二人進了刑房。
顧長卿孤零零地背靠著牆壁,坐在散發著黴味的草蓆上,刑房的門被開啟,刺目的光線照起來,他卻連眼皮子都沒抬一下。
“大哥!”
直到聽見顧承風的聲音,他才沉著臉轉過頭來,看見顧嬌居然也在,臉色更冷了:“你們來做什麼?”
才幾日不見,顧長卿就憔悴得彷彿變了一個人,臉頰上染著血汙,嘴唇乾裂,眼底沒了神采,唇周的胡茬也長了出來,那圈淡淡的青色看得顧承風心都痛了。
“你們不該來的,趕緊回去。”顧長卿強迫自己壓下內心翻滾而起的情緒,冷漠地撇過臉,不看顧嬌與顧承風。
二人自然不會走。
來都來了,總得把真相問個明白。
顧嬌在他身旁單膝蹲下,將小揹簍放在地上,從裡頭取了水囊給他。
“我不渴。”顧長卿說。
顧嬌把水囊放在他旁邊的草蓆上:“你為什麼突然去看顧琰?誰引你去的?”
她問得如此單刀直入,叫顧長卿都愣了一下。
顧嬌道:“你不說也可以,我自己去查。”
顧長卿心口一緊,道:“你不要去查,不要牽扯進來。”
顧嬌看著他道:“那你告訴我。”
顧長卿猶豫了良久,閉了閉眼,緩緩說道:“是飛霜。”
“咳!”顧承風一下子嗆到了,“飛飛飛……飛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