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如此,顧嬌臨走時還吩咐了秦公公,不許莊太后吃甜食,幾樣含糖量高的瓜果也不能吃,她要忌口。
秦公公笑眯眯地應下。
莊太后的臉都黑透了!
卻說莊月兮哭著回到莊家後,莊太傅問她怎麼了,是不是太后出什麼事了?怎麼哭成這樣?
太后當年被送往行宮養病,莊月兮可半顆眼淚都沒掉,雖然她也有些難過。
莊月兮委屈道:“太后、太后把我趕出宮了……”
莊太傅滿腹不解:“為何?”
莊月兮將自己抓包顧嬌爬鳳床,被顧嬌扇了一巴掌撞壞鳳印的事說了:“……明明是她不對,是她打我,我才撞上去的!可太后竟然全都怪我……”
莊太傅疑惑地蹙了蹙眉:“太后不是挺疼你的嗎?怎麼會……”
莊月兮哪裡會說太后疼的不是她,是那個丫頭?
但是很奇怪,白天太后還沒這麼明顯,到了晚上太后就跟變了個人似的,這中間一定發生了什麼事!
她將自己的疑惑說了。
莊太傅沉默良久,道:“我知道了,你先回屋,我明日入宮見見太后。”
“是。”莊月兮委屈地應下,紅著眼眶回了屋。
翌日,早朝過後莊太傅跟上了莊太后的鳳攆:“太后!”
莊太后抬了抬手。
一旁跪著的宮女會意,輕聲道:“停下。”
鳳攆在了金鑾殿附近。
莊太傅拱手行了一禮,道:“太后可否借一步說話?”
莊太后撣了撣寬袖:“你說吧,這裡沒有不能聽的人。”
“是。”莊太傅看了看面無表情的抬轎宮人以及秦公公,上前一步,湊近高高在上的鳳攆道,“兮兒在宮中闖了禍,回來我已經教訓過她了,還請太后息怒。”
“說人話。”莊太后淡道。
莊太后不愛與人繞彎子,除非有必要,但很顯然,與自家親哥哥沒這種必要。
莊太傅嘆了口氣,道:“昨日的事我問過兮兒了,她的確有錯,不該擅闖太后的寢殿,不過,她到底是太后的嫡親侄孫女兒,太后當著那麼多下人以及一個民女的面罰了她,會不會太不給她臺階下了?”
莊太后道:“她不是民女,是定安侯府的千金,是新科狀元的娘子。”
莊太傅:重點是這個嗎?
莊太后接著道:“還有,她都膽敢假傳哀家懿旨了,還指望哀家給她什麼臺階下?”
假傳懿旨的事莊太傅不知,若是真的,那這就非同小可了。
這與假傳皇帝聖旨一樣,都是不可饒恕的罪過。
莊太后:呵,敢對嬌嬌說,哀家不要嬌嬌了,她咋不上天?
莊太傅本是來興師問罪的,結果反被將了一軍,尷尬到不行,他自然埋怨莊月兮藏著掖著不把話說清楚,可他也很好奇那丫頭的結局。
莊太傅看向鳳攆中的太后道:“敢問太后是如何處置那丫頭的?”
狀元娘子他不管,侯府千金他也沒所謂,重點是她爬了鳳床,砸了鳳印,就該死!
“哀家做什麼需要向你交代嗎?”莊太后一記冰冷的眸光打過來。
莊太傅瞬間不敢吭聲了,他捏了捏手指,道:“那……臣先告退了。”
“慢著。”莊太后叫住了他,“你來得正好,哀家想起一件事來,哀家近日送了你孫女不少東西,統統給哀家還回來!”
莊太傅一個趔趄,差點栽倒!
他沒聽錯吧?
太后送出去的東西,竟然要他們歸還?
你、你是一國太后啊,這麼做得出來的嗎?
原先的莊太后自然做不出如此有失身份的事,可她眼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