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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開始對祖父撒謊,開始兇她,開始變得不像從前的哥哥。
都是那個女人害的!
莊月兮的手指一點一點捏緊了。
——
老侯爺最終還是被皇帝給懲罰了。
皇帝罰得還挺重,雖說老侯爺打自己是無意的,可他差點打了小神醫卻是故意的。
正因為皇帝感受到了這一鞭子的疼痛,所以才能生動地想象若是打在了小神醫身上會是怎樣。
宣平侯也一併受罰。
老侯爺與宣平侯都是武將,抽他倆鞭子和撓癢癢一樣,皇帝於是罰他倆抄兵書。
罰武將抄書與罰文臣打板子是一樣的,都讓人痛不欲生。
老侯爺跪在金鑾殿的偏殿,看著一桌子兵書與毛筆,頭都大了!
宣平侯卻不鹹不淡地將毛筆往桌上一扔。
抄狗蛋!
找兒子去!
第228章 撒嬌
老侯爺抄兵書抄得痛不欲生之際,就見宣平侯站起身,寬袖一拂,優哉遊哉地出去了!
老侯爺:“……”
宣平侯輕車熟路地出了宮,叫上常璟,坐上了前往國子監的馬車。
臨近殿試的緣故,國子監最近課程變多,蕭六郎時常天黑了才放學。
這個時辰正好,不早不晚。
宣平侯在國子監外等了整整一個時辰才等到蕭六郎。
國子監的院服是白底藍邊,袖口寬大,袖口與衣襟以及腰線處都以靛藍色的綢布收邊,腰身束緊,剋制守禮,清雋俊逸。
這樣的監服只要不是醜八怪都能穿出好氣質,然而一大片白衣翩遷的國子監監生中,有一道杵著柺杖的身影格外顯眼。
他個子高,身形修長,容顏如玉,萬家燈火在他身後,映出一分少年乾淨純粹的好顏色,只是那杵著柺杖的步子有些生生破壞了這份美感。
宣平侯的目光落在他的瘸腿上,英俊的濃眉就是一蹙。
但也只是一瞬,他便神色如常地下了馬車。
他的馬車沒大喇喇地停在國子監門口,而是在旁側的那棵大樹下。
蕭六郎走著走著,突然樹後閃出一道高大的身影,攔住了自己的去路。
他停下腳步來,淡淡地看向對方。
少年的個子已經有了成年男子的高度,這一望再不是仰視,而幾近於平視,只不過他身形清瘦許多,而宣平侯常年習武,寬肩窄腰,肌理壯碩。
蕭六郎的眼神沒有溫度,也沒有詫異與任何其它的情緒,只是那麼冷漠地看著,如同在看一個毫無關聯的陌生人而已。
這眼神刺痛了宣平侯的眼睛,然而宣平侯依舊露出一抹笑來:“兒子,好久不見!”
蕭六郎移開視線:“我說過我不是你兒子。”
宣平侯:“私生子怎麼就不是本侯的兒子了?”
就算你不是阿珩,至少你也是六郎,是我和陳芸孃的種。
那你就是我兒子!
這番歪理赤果果地寫在他的眼神裡。
蕭六郎無心應付他:“我要回去了。”
宣平侯繼續攔住他:“幫個忙唄。”
蕭六郎沒說話。
宣平侯委屈地說道:“今天可真倒黴,被個丫頭坑得不要不要的,她躲了,我也躲了,結果只有我受罰。”
這話沒頭沒尾的,蕭六郎聽不懂,也不想去懂。
宣平侯嘆氣:“陛下罰我抄兵書,你也知道我這人寧願吃板子吃鞭子,也不願去寫字,這是在要我的命。”
蕭六郎的腦海裡閃過顧嬌抓狂練字的小表情。
宣平侯還不知兒子已經走神了,繼續委屈巴巴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