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裙裾迫不及待地奔了過去,挽住他胳膊道:“哥哥!剛剛怎麼回事啊?”
“沒事,上車吧。”安郡王對她說。
“可是……”
莊月兮想當場問個明白,安郡王卻抬手輕輕地摸了摸她的頭。
莊月兮的心都化了,拉著哥哥的手上了馬車。
臨走前,安郡王笑著看了顧嬌與蕭六郎一眼:“顧姑娘,改天見。”
顧嬌:“……”
蕭六郎:“……”
馬車走遠,空蕩蕩的街角只剩下蕭六郎與顧嬌,氣氛一度十分尷尬。
顧嬌想了想,道:“我說,我是抓錯人了,你信嗎?”
蕭六郎:“呵呵。”
你相公很生氣,哄不好的那種!
回去的路上,誰也沒說話。
顧嬌主要是在內心自我檢討,抓錯人了,害相公在寒風裡等她這麼久。
蕭六郎是在生悶氣,她越不說話他越是生氣。
他自己也說不上來究竟在氣什麼!
終於在跨過門檻時,他出聲了:“他說改天見什麼意思?”
顧嬌哦了一聲,道:“他是醫館的病人,過幾天要來複查。”
居然還有一層醫患關係在裡頭了!
蕭六郎大拳一握,語氣如常道:“他什麼病?”
顧嬌道:“這是病人的隱私,我不能告訴你。”
很好,他們倆有了自己的小秘密。
“嬌嬌~”
小淨空從西屋的門縫探出一顆小腦袋。
顧嬌很快便沒功夫與蕭六郎八卦安郡王了,這個時辰了,小淨空居然還沒睡,一看就是從被窩裡鑽出來的。
顧嬌走過去,將小傢伙抱起來,將炸果子放在桌上,素手握著他冰冷的小腳丫,把人塞進被子:“怎麼還不睡?”
小淨空被裹得嚴嚴實實,一動不動,像個乖巧的蠶寶寶:“等嬌嬌。”
顧嬌道:“沒買到糖葫蘆,只有炸果子,要嘗一個嗎?”
“嗯!”小淨空乖乖地點頭點頭。
顧嬌拿了個炸果子餵給他,他吃得滿嘴流油,饜足到眯起眼睛。
“還想吃。”他說。
“不能再吃了。”顧嬌倒了一杯熱水讓他漱了口,“睡吧,明天再吃。”
小淨空是聽話的小孩子,很快就閉上眼呼嚕呼嚕地睡著了。
蕭六郎洗漱過後,躺在小傢伙身邊卻有些輾轉反側。
好不容易睡著了,卻又做了一個夢。
夢裡走馬觀花,亂糟糟的,他好不容易掙脫那股巨大的束縛睜開眼,就發現自己回了侯府。
他躺在陌生而又熟悉的床鋪上,眼前是陌生而又熟悉的景象。
屋子裡站著伺候的下人,只是太久不見,他已經叫不出他們名字了。
一襲鵝黃色裙衫的信陽公主一臉溫柔地走了進來:“阿珩,你醒了!”
他怔怔地看著信陽公主,信陽公主在他床邊坐下,抬手摸了摸他額頭,納悶道:“怎麼了?為何這般看著娘?你不認識娘了嗎?”
她著急上火,忙衝門外喊道,“御醫!快宣御醫!”
御醫來了,給他把了脈,又檢查了身子,對信陽公主道:“回殿下,小侯爺無礙,應當是受了驚嚇,所以才會這樣。”
信陽公主滿眼擔憂:“阿珩,阿珩你沒事吧?你不要嚇我。都說了讓你別去殿試,一個殿試有什麼好去的?你要當官娘會幫你,你不用科舉!”
“殿試?”他愣愣地看著一屋子人,“殿試已經過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