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隱說道:“大師伯畢竟是本朝太后的親姑姑,拿她問罪不太可能,只有軟禁起來,類似於打入冷宮。”
雪時晴神色透著毛肚,冷不丁蹦出一句:“徒兒,你恨你大師伯嗎?”
這個問題一出口,師徒倆,都面臨著抉擇。
裴隱點燃一根菸,先壓了壓驚,很認真地回答道:“師父,看在您的面子上,我儘量往好處想。”
“也許,大師伯純屬虛以為蛇,假裝與妖族合作。”
“就像我曾經為了套取情報,也假裝跟妖怪勾結了一把。”
“如果只是這樣,我不恨大師伯。”
頓了頓,裴隱來了個轉折:“但是,如果讓我查出大師伯跟九命妖王有關,她是妖王下界的幫兇,那麼我家鄉幾百條人命,還有修仙別苑近萬名死者,有一半血債,要算在她頭上。”
“到那時候,我不會承認她是我師伯。”
“師父您應該明白,我會對她做什麼。”
雪時晴倒吸一口涼氣,人生中有很多結局,往往都來自那句“但是”。
一旦那種局面發生了,一邊是師姐,一邊是徒弟,雪劍仙左右為難。
雪時晴平復著凌亂的心虛,問道:“徒兒,你下一步打算怎麼做?”
裴隱無奈地聳了聳肩:“慚愧,其實我什麼都做不了。”
“大師伯不到一秒鐘,就破解了我的丹域。”
“我沒法想象她真正的實力,假設最壞的結果發生了,我可能連她一招都接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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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裡,他表情很沉痛:“還有更差的結果,我必須面對章義德。”
“我看得出來,章義德守在野人谷,既是看管,也是保護。”
“說不定另外兩位陸地神仙,想弄死大師伯,全靠著章義德撐場面,大師伯才活到了現在。”
“換句話說,弟子想找大師伯討一個公道,先得過章義德那一關。”
“到時候我面對的,將是大師伯與章義德聯手。”
雪時晴聽到這話,頓時無比頭大。
一個大師姐就讓她充滿壓力,再加一個章義德,誰都得替她徒弟捏一把冷汗。
同時,雪師父也感受到了徒兒無助的一面。
只有在她面前,一向灑脫瘋批的裴隱,才會把脆弱無助的那一面展露出來。
雪師父啟用了心細如髮的一面,安慰道:“徒兒不必氣餒,我注意到一個細節,章義德親口說過,十年之後,他和師姐皆可解脫。”
“我們不妨這樣理解,章義德守護野人谷,最多還有十年。”
“你還年輕,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裴隱眼前一亮:“師父的意思,要協助弟子大義滅親?”
雪時晴深吸一口氣,做出了艱難抉擇:“不,這件事我不插手。如果是最壞的那種結果,我不會偏幫師姐,但也不會阻止你,你就當我不存在。”
裴隱明白,師父能做到這一步,已經很不容易了。
如今他唯一能做的,是在十年內變強。
強大到能以一己之力,單挑大師伯或者章義德的程度。
無獨有偶,鎖妖塔裡百里珊珊和百里丹丹還能堅持的時間,也是十年。
未來十年,裴真人必須最大限度達到一個頂點。
他解開丹域,默默走出了養心閣。
傷心的時候可以唱情歌,難過的時候要當一回瀟灑哥。
裴隱更喜歡當瀟灑哥,找他的貼心小棉襖寬慰一下受傷的心靈。
在那個過程中,發生了一件意料之外的事情。
該說不說,雙胞胎堪稱裴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