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下意識想要將青年按進自己懷裡。
但抬起的手最終也只是虛虛地搭在青年腰際線分明性感的窄腰上面,隱隱約約地護著他,防止對方一時不慎從柔軟的床墊上折下去。
雖然這樣子,看起來就很像是他們在擁抱了。
室內燈火通明,外頭相對來說要黑暗得多。
沒有拉上的窗簾的窗映著兩個人的倒影,像極了溫存和依偎。
顧淮遇打量著窗上類似擁抱著的兩個人,半晌才回過神來,在對方耳邊,低低地說了一句:“只要你開心就好了。”
“我當然開心……”
沈卿話說到一半,忽然覺得哪裡不對——
“這句話不是哆崽新晉的口頭禪麼?”
“什麼?”顧淮遇沒懂。
沈卿:“哆哆也經常說我開心就好了。”
顧淮遇聽後稍作思索,然後嚴謹點頭:“那沒有什麼毛病。”
沈卿:“……?”
顧淮遇一本正經說:“哆哆馬上就七歲了,是該承擔起照顧你的重擔了。”
沈卿:“??……你認真的?……我今年好歹也二十……二十一?二十二?”
沈卿一下子也叫不準了。
穿來之前他二十五,這是板兒上釘釘的,他記得,也能算清。
但是原主嘛,他穿來前應該是二十一,這不已經過了個春節了麼,那就得是二十二了……
仔細思考完這些,沈卿回過神來再對方大佬俊朗但深沉凌厲的鳳眼,一瞬間都想找個地縫鑽進去了!
嗚嗚嗚,他連三十以內加減法都算不清了,好像被養廢了,是得需要人照顧了……
噫嗚嗚噫!
“但是不對啊。”沈卿又很快反應過來——
大佬以前還會掙扎著勸自己不要做鹹魚,要有自己的事業。
甚至沈卿也提出過要大佬多撐幾年,等哆哆長大一些就把家業交給他打理……
直接就被顧淮遇回絕了。
怎麼現在他又理所當然地覺得崽兒應該反過來照顧自己了?
前後思索開來,沈卿覺得顧淮遇就是在逗他,故意開玩笑呢。
只不過大佬平時太嚴肅,哪怕說笑話都是冷笑話,聽起來才像是他很認真……
一旦認識到這點,沈卿又不同意了,下意識就去撓對方的癢。
然後在一番操作、被他發現顧淮遇根本沒有癢癢肉後……
沈卿乾脆藉著熊抱的姿勢將對方扒倒。
又不假思索地,騎在了對方的身上。
……
這個姿勢最初應該是源於小學生打架。
一方想要壓制另外一方,所以情急之下騎在了對方腰上。
但沈卿他們畢竟不是小學生了。
剛把腿邁過去沈卿就覺得哪兒不對,一開始任由他鬧、被撓癢癢也只是笑了笑的顧淮遇,這會兒也是一愣。
“你……幹什麼?”片刻後,他問。
“我……”
從窗戶倒映著的影子來看,沈卿正好坐在顧淮遇的身上,腰背筆直,側身單薄削瘦,低頭看著身底下的人時,脖頸纖細頎長,姿態優美宛如一隻水上天鵝。
然而事實是沈卿渾身肌肉都僵硬了,維持著現在的姿勢,根本不敢再動。
……他知道他壓著的只是顧總的腰。
但就是不敢再動。
他就保持這樣的動作,也是愣了又愣。
半天才說:“我……跟你練習個摔跤?”
顧淮遇:“……”
不知是不是被撓癢癢又被扳倒的緣故,顧淮遇素來蒼白的面頰多了些血色。
而近來越發氣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