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葉虛谷雙唇顫抖,艱難地指了指自己的屁股:「這,是不是有什麼東西?戳得我有點疼……」
沈慕瓊:……李澤:……好傢夥!
沈慕瓊望著他,歪了下頭,抬手擋住嘴巴,小聲問李澤:「劍上沒毒吧?」
李澤臉有點白,他搖頭,也擋著嘴角:「有點小毒,應該不要緊……的吧?」
「的吧?」沈慕瓊一驚,看著李澤有點心虛的側顏。
「你們倆說什麼呢!?」葉虛谷痛心疾首,「我怎麼站不起來了?我怎麼感覺不到我的腿了?我是不是要不行了?」
「沒有沒有!」沈慕瓊連連擺手,她說完這句就卡殼了,趕忙胳膊肘撞了李澤一把,示意他安撫一下。
就聽李澤一本正經道:「多虧了你,才能誅殺這相柳,保護了沈慕瓊,功不可沒。」
已經有些迷糊的葉虛谷,挑著眼皮看著李澤,指著他:「算、算你有良心!」他哭得嗚嗚囔囔的,「下次!下次我說什麼也不來了!跟你李澤扯上關係,就沒有一件好事!我好慘啊!」
說完,頭一仰,暈了過去。
此時,李澤才抬手清咳了一聲:「塗了點麻藥。」
沈慕瓊搖頭:「一點?」
「一點。」
她目光直直地看著李澤,直到他別開視線,補充了一句:「大約能麻翻十頭牛……」
按說這事情也不怨李澤。
誰也沒想到這把劍還能傷了自己人的。
就連後面趕到的姜隨和沈周,瞧著被麻翻了的葉虛谷,也一臉迷茫。
「世子殿下雖然是半路出家,學的實用劍法,可也不至於……」姜隨分析了片刻,斷言,「一定是葉虛谷自己坐上去的。」
這話聽起來怪怪的,卻又莫名的戳到真相,李澤欲言又止,臉色難看極了。
之後,幾人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暈厥的葉虛谷抬上了他那輛金碧輝煌的馬車。
李澤這才掀開相柳的嘴巴,將劍喚了回來。
天光之下,他看著那把熟悉的黑劍,心裡想的都寫在臉上了。
噁心啊,各方面都很噁心啊!
那生無可戀的神情,讓沈慕瓊笑到雙肩直顫:「你把這個當成青州府衙鎮府的寶貝吧,畢竟是擊殺了大妖的物件。」
她一邊說一邊哈哈起來:「我有預感,以後這樣的大妖,會越來越多。你那把老劍是當時匆匆而造的,材料本身的狀態也不如現在,日後會越來越難應對。趁著大椿樹的狀態不錯,我馬上給你挑個更好的枝杈,做一把更強的。」
陽光下,她將碎發置於耳後:「想要守護想守護的人,起碼得是配得上你實力的好劍才行。」
李澤看著渾身都在發散著光輝的沈慕瓊,勾唇淺笑:「好。」
本以為事情就這樣結束了。
可下一瞬,眼前的相柳忽然閃出一道光。
它越來越小,最後竟然變成了一個男人的模樣。
沈慕瓊愣住了。
方才還濃鬱的妖氣,眨眼蕩然無存!
「這怎麼可能?!」姜隨和沈周也愣住了。
他們都是修士出身,對妖怪最起碼的特徵格外熟悉。
只要是妖,不論生死,都會發散妖氣。
大妖濃鬱,小妖稀薄,只有個別妖怪,如沈慕瓊一般實力強大,才能掩蓋妖氣。
那相柳顯然已經被擊殺,不可能還會自主的掩蓋上自己的妖氣,也更不可能在死後還要幻化成人的模樣。
姜隨顯然從未見過這種情況,他低頭繞著那個光頭男人轉了三圈。
「沒有妖氣?怎麼可能會沒有妖氣?妖氣呢?」
沈慕瓊也覺事出反常,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