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三殿放過我的父親吧,我可以代替我的父親去a座,我有能力能讓景泰活到你想讓他死的那天。」
她一路追著景琰出去,最後兩人停在了後花園中。許久是被她追的煩了,景琰停下腳步,指尖輕觸艷麗的血鶯花,淡淡道:「你能什麼資格和我談條件?」
靈山一愣,下意識間她想要用停止給喬喬治療血冰來威脅他,但她還沒開口,景琰就像是提前察覺了般,彎著嘴角輕輕一笑。「靈山,我勸你想好了再開口。」
是了,她的確要想好了再開口。
想要說的話被她重新吞回肚子裡又過了一遍,這時靈山才發現,她自己剛才要出口的威脅有多麼愚蠢。
景琰從不害怕威脅,甚至會反撲威脅者讓他們死無葬身之地。經過這幾天的接觸,靈山也漸漸瞭解到,這位看起來溫和優雅的三殿下內裡是有多麼的狠辣深沉,記得前兩天月痕還無意間對她提了一句,在景琰這裡,有的是讓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手段。
只要是他想要的東西,就一定會得到。
微微閉了閉眼睛,靈山苦笑著搖了搖頭。「三殿,我父親的命全在你的掌控中,所以我一定會聽話的。」
其實沒有她父親,她也絕不會背叛他。
景琰眼睫垂了垂,對於靈山的話不為所動。
他足夠的敏銳,所以很輕易就察覺到隱藏在不遠處的身影。那身形只需一眼他就認出了是誰,指尖收回,景琰抬步離開。
「跟我過來。」
那晚偷聽他和大祭司講話的女人已經有了眉目,大祭司說當晚有四個女人比較可疑。
一個是同時和他出來的靈山,一個是喬喬身邊的傭人小米,還有一個,是半夜從傭人間跑出來,與小米關係極好的傭人星兒,最後一位,就是此刻正藏在暗處、偷偷看著他的景芸,他那位所謂的六妹。
昨天和大祭司碰面的時候,大祭司說如今靈山的嫌疑已經排除了,因為他們撿到的吊墜明顯是景氏皇族才有資格佩戴的,靈山不是古堡人佩戴不了這種飾品,而且後來月痕也能證明靈山回去的時間,於是剩下的嫌疑人就是其他三個。
其實排不排除她對景琰來說意義不大,因為真正會引發問題的是另外三個人。
既然如今靈山親自找上門來了,那麼他用一用她也不是不可以,前提是,她能給景琰足夠的信任度。
「只要吃下它就可以了嗎?」
原本是準備給查樂服用的藥,如今拿給靈山用也不是不可以。
月痕家是世代毒王,他們月家向來一脈單傳,煉藥之術百年以來從未外洩,而且月家有個特性:製毒時從不顧後,只管藥有多毒,且從不會給他人配製解藥的餘地。
「三殿,真的要給靈山用嗎?」
月痕是有絕對的把握靈山配不出解藥,因為就連他這個製毒人也配製不出,他嘗試了萬種方式才研究出這種毒性的緩解之法,只是每半月仍會復發一次,且發作起來不比血冰溫柔。
景琰瞥了月痕一樣,揚了揚下巴,示意他將東西放到靈山面前。
「用不用不是我說了算,就看靈山小姐自己怎麼選擇了。」身子微斜,景琰手支著下巴懶懶的凝視著靈山,他漂亮的眸子在看向她時不含一絲情緒,但靈山在感觸到他的目光時還是一怔,她拿起藥丸,深吸了一口氣。
「月家世代毒王的稱號我不是沒聽過,曾經我翻遍跨界醫術也沒能找出解毒之術,所以我只問一句。」
靈山明知道藥是月痕練的,卻倔強的看著景琰。「事成之後,您會幫我解毒嗎?」
在月痕複雜的視線下,景琰勾著嘴角看著她:「為了讓你完全在我的控制下,我命月痕拿給你的藥,沒有解毒之方。」
靈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