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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話音未落,一旁恢復自由的孟欣藝突然大聲喊道:明夏虞寧,對不起!
孟欣藝就站在包光遠的身旁,她突然開口,包光遠整個人都驚了一下,想要伸手拉住孟欣藝,但已經來不及了。
聽到孟欣藝的話,虞寧和紀明夏都轉過頭看向她。
紀明夏滿臉寫著迷茫,對比之下,一旁的虞寧就可怕多了。
他本來就長得有點森冷的恐怖,此刻沉著臉,整個人都像隱藏在黑暗中的鬼魅一樣。
對比那肉山一樣的怪物,虞寧此刻渾身白白淨淨,纖塵不染,但越是如此,便越讓人毛骨悚然。
那雙眼睛冷冷地看著她,彷彿下一瞬,就會有紅色的光襲來,奪去孟欣藝的生命。
孟欣藝被虞寧這樣盯著,說不害怕是假的。
她剛剛歷經過生死,此刻渾身還在顫抖中,但當看到紀明夏的臉後,孟欣藝心中又鼓起了無限的勇氣。
在此之前,孟欣藝對虞寧和紀明夏的關係,心中就有了大致的猜測。
而剛剛發生的一切,更是驗證了她的想法。
當著紀明夏的面,虞寧是絕對不可能殺人的。
想到這,孟欣藝握緊雙拳,一步步走到了虞寧和紀明夏的面前。
她不敢看虞寧,雙眼死死盯著紀明夏:我們錯了,大錯特錯,是我們對不起你們,明夏虞寧,對不起,對不起
孟欣藝一邊說著,一邊流下了眼淚,彎下腰鞠躬致歉道。
紀明夏簡直莫名其妙,他就進去擦個藥出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孟欣藝和紀明夏一樣,都受了傷,見她瘦弱的身軀彎著腰致歉,整個人搖搖欲墜,眼淚大顆大顆地落在地上,看起來又柔弱又可憐。
紀明夏畢竟是現代人,還不太能接受這種大禮,趕忙道:你別這樣彎著腰,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如果你不原諒我,我就沒臉起來了。孟欣藝哭道。
紀明夏整個人都有點不好,趕緊看向包光遠,對他示意了一下。
包光遠還站在原地沒有動彈,見紀明夏和虞寧都看向他,他還有點兒怵虞寧,當即渾身一抖,然後苦著臉朝這邊走來。
他不知道孟欣藝是怎麼想的,對於包光遠來說,怪物的恐怖如果用x來形容,那虞寧的係數就是x+n
那麼恐怖的一座肉山怪物,正常人看到能嚇得心臟病爆發,他和孟欣藝都閉上眼睛等死了。
可是到了虞寧面前,愣是被虞寧給現場肢解了。
作為一個普通人,包光遠長這麼大,連只雞都不敢殺,看到血就頭暈噁心,可虞寧呢那怪物不是一個人組成的,而是一堆人體組織組成的,肢解的過程光是回想起來,就噁心得想吐,可是看看虞寧,沒事人似的,完全不受影響。
雖然不知道最後怪物為什麼消失不見,但包光遠堅信,一定是被虞寧逼走的。
連這麼恐怖的怪物都能肢解,殺起他們來,不和切菜一樣簡單
見孟欣藝還彎著腰鞠躬致歉,包光遠心中佩服得五體投地。
歷經過這麼恐怖的事情,他現在唯一想做的,就是一屁股坐在地上,好好平靜平靜,也不知道孟欣藝到底想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