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逸嶺劉堂主曾言道,本座身具內力外放之能,所謂聖靈轉世太過玄虛,且不去說他,但談到中興聖教,本座也自不解,何為‘中興’呢?”
歐陽刻看他們那副樣子,就知個個起著敝帚自珍之念,心下也禁不住失笑。
又道:“現下本座於內功之學小有所得,又身攜取之不盡的奇物,自須與忠信本座的教友教民分享,我意已決,縱便列位身居高位大權在握,也是攔不住我的。”
“攔是……屬下等決計不敢阻絕其事,何況聖子閣下宅心仁厚,放眼芸芸眾生,這一普惠天下之舉,實可稱之為高恩厚德,但……”
解西群環視幾位同僚,只見都在眼巴巴看著他,盼他找點說辭,以打消聖子普惠眾生的意圖。
只好接道:“但教民們雖均習得本教內功,傳功者不一,卻分內門外門之別,天賦較強者被各堂堂主、管事或各位護法閣下收為內門弟子,這群內門弟子,也可稱之為本教中流砥柱,正是維繫教宮事務的中堅力量。”
“聖子要說給內門弟子一併載入仙緣真氣,我等自是齊相擁躉,但那些普遍教民……外門弟子,可就……或許……未敢確保忠誠!還乞聖子閣下明鑑。”
“解兄弟所言極是,的是中肯之見,聖子閣下還請三思。”路御仙連忙附和。
“外門弟子天賦不佳,難於成材,聖子閣下又何須大耗真氣,竭力扶持那等……不成材的教民……屬下倒有一策!在此不敢相瞞,惟願提將出來,與聖子閣下和各位大哥參詳。”
不足四十歲的鄭翰亦為宏法宮傳功護法,這時候說著說著,倒給自己啟發出一條策略。
“嗯,你說。”歐陽刻點頭道。
鄭翰略一沉吟,便思慮周詳,道:“此後可定期或不定期舉辦試煉,有天賦較強者,聖子閣下或我等不妨收入門下,傳以仙緣真氣,餘者若於本教有功的,亦可破格提用。”
“聖子奇異真氣既屬仙緣,自須擇有緣者授之,緣之一法妙不可言,更妙用無窮,皆由聖子閣下一意定奪,如此本教子民凝聚力增強,忠信度提升,可稱一舉數得。”
路御仙提腳輕踩,發出沉悶聲響,道:“鄭賢弟此計大善。”
解西群語聲略帶遲疑,“似也無不可……”
喬天賜面無表情,大約也深知這個提案有點毛病。
天雅不明所以,卻不知所謂試煉就是生死戰場,覺得這位姓鄭的護法年紀不大,一表人材,侃侃而談,說得彷彿挺有道理。
蘇娟則忍不住噗哧一笑。
笑聲不小,飄蕩在室梁間,但人人只作未聞。
“鄭……鄭翰是吧?你是看那些外門弟子不順眼,還是跟哪個教民有仇?”
歐陽刻沒好氣道:“你也不妨擬個名單出來,咱們照著名單去殺一遍,剩下來的,當屬你鐘意之人。”
首腦們神色大變,尤其鄭翰臉色瞬間變得煞白。
這回天雅都若有所悟了,看向蘇娟,後者微微一笑。
“在下絕無此意!聖子明鑑!”
鄭翰跪了下來,磕了個響頭,抬頭時只見眼眶都紅了。
“試煉嘛,不就是一人發把刀,放進一座試煉場裡,誰能活著出來,誰就算勝出!”歐陽刻神色訝然,環顧幾人,問道:“難道本座理會得有誤?”
“我等從未倡議過,試煉場裡非殺人不可!”鄭翰依然跪著,說話卻很用力。
“哦,那如若將你們六位護法送入試煉場,你倒好生琢磨一番,你鄭翰兄還能否活著走出來?”歐陽刻調侃。
又道:“此計似乎更妙,別忘了,你六人尚未得到……嘿嘿,本座這真氣仙緣啊!”
“這……這如……如何使得?!”路御仙語不成句,連連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