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男人在何叔的臉上動來動去,最終竟然將他的眼珠摳了出來,鮮血淋漓地捏在他手裡。
何叔悲痛地大叫,在地上打滾。
他身邊都是癩蛤蟆,聞到血腥味,紛紛往他的臉上撲,沒幾秒就看不到何叔的臉了。
而得到何叔的眼珠的男人則是勝利般地揚手,跑離了毆打的圈子。
蘇憫沒想到他是衝著自己這邊來的。
他才退開一點就感覺到沈宿突然出現,蘇憫被他拉到了另一個地方。
沈宿說:“看戲也要找個好地方。”
蘇憫反駁道:“沒看戲。”
他只是想來看真相,但是沒想到看了一場戲。
何叔突然發瘋顯然是受到了不知名因素的影響,他的夥伴被他用鋤頭弄死了好幾個。
蘇憫好奇地問:“你每次出現的契機是什麼?”
他每次都感覺沈宿出現得莫名其妙,難道是真的想出現就出現,沒有限制?
冰涼的觸感落在蘇憫的耳尖上,沈宿故意離他很近,道:“你想我的時候。”
蘇憫動了動耳朵,氣急:“胡說。”
沈宿無辜的語氣道:“我沒有。”
一人一鬼說話間,那個眼珠男人從前面跑過去。
蘇憫注意到他在跑沒多遠的時候,那顆頭就這麼掉下來了,和身體分離,在黑夜裡翻滾。
第34章祠堂
蘇憫靈光一閃,想到了這是誰。
在何叔家吃晚飯的時候,有一隻斷頭鬼,這是被斷頭鬼上身了?
怪不得要摳眼珠,這是報復自己眼珠被何叔連著魚湯給喝了的仇吧。
但是蘇憫又覺得很奇特,因為那眼珠明明是他自己彈出去,彈到了魚湯裡的。
不過一隻鬼記仇也不算事了。
沈宿還在討論剛才的話題,說:“我說的真的。”
蘇憫已經不想搭理他了,一心只想知道這地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那些人看中了他們的皮,是怎麼知道換皮的,難道是擁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邪術?
這種恐怖片蘇憫見過,有些是杜撰出來的,有些是真的有,比如降頭術一類的。
反正都是用來加深劇情的。
短短一分鐘時間,那個沒頭的屍體又跑了回來,把地上的頭撿起來,然後又跑遠了。
蘇憫覺得這操作略神奇。
沈宿寂寞難耐,碰了碰他,“說話。”
蘇憫扭過頭看他,問出了之前想問的問題:“為什麼我能看見你,他們看不見你?”
昨天晚上陳星洲開啟手機手電筒,照過來燈的時候,沈宿根本沒有鬆開他。
一想到這個,他就覺得羞恥。
沈宿湊近道:“因為我只和你有關。”
他說的曖昧不清,蘇憫不為所動,想的卻是另一個方面,難道是影院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