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憫擺手:“不了不了。”
李馳魚搖頭:“你吃你吃。”
蔣桃之面上很遺憾,心裡很高興,吃得更用力,只見她面前的盤子放了一層又一層。
蘇憫指了海帶那個位置,試探著問:“你們剛才看見那桌坐那裡的男人了嗎?”
李馳魚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只看到一個海帶盤,說:“吃完走了好像,怎麼了?”
蔣桃之說:“肯定是吃的不好吃。”
蘇憫正要說什麼,樂陵卻突然開口道:“沒有,他一直沒離開餐廳。”
他點頭道:“對,那個男人消失了。”
“消失?”李馳魚看了眼整個餐廳,“是不是去其他桌了,你們沒看到而已。”
蘇憫說:“不可能的。”
他仔仔細細地觀察過了,那個男人就是這樣失蹤了。
樂陵擦了擦嘴,說:“酒店不對勁,今天凌晨應該尖叫的女人也失蹤了。”
蘇憫沒想到這次居然還有人往這方面想。
不過也許是因為這個恐怖片特殊的原因,或者導演給樂陵加了比如捉鬼師一類的身份也不一定。
李馳魚害怕道:“你們好像在演鬼片一樣。”
蘇憫真想說不是。
不是他們在演鬼片,而是你自己在演鬼片,他是一個看鬼片的無辜弱小可憐的觀眾而已。
經過這麼一茬,吃東西興致少了很多。
李馳魚說好的給樂陵剝蝦,最後反倒是樂陵給他剝了不少,全是他自己在享受。
雖然這樣很不好意思,但是他快要開心得飛起來了。
餐廳裡又陸續來了兩三桌人。
李馳魚忍不住說:“這酒店的裝修真有個性,餐廳里居然畫這麼大的油畫。”
蔣桃之塞進嘴裡一個包子,道:“因為有錢,這一牆,光是顏料錢都得用掉不少了。”
蘇憫第一次關注這面牆壁。
整個酒店包括餐廳的裝修都很豪華,而且很新,一點也不像是建了幾十年的模樣。
和走廊的黑白色不同,餐廳的一面是落地窗,對著外面的庭院,另一面是一副巨大的油畫。
整個油畫佔據了一面牆,從頭畫到門口,裡面的顏色很深,具體畫了什麼東西卻很難看清楚。
蘇憫並不是很懂油畫,所以完全不認識這抽象派。
只是不管怎麼看,這油畫看起來都是有點像那張表演票上的東西,疑似一個個簍子一樣的東西,被黑暗遮住了大半部分,還做了霧面處理。
蔣桃之看了看周圍,餐廳裡就只剩下幾桌人了,“好多人都走了,我們還吃嗎?”
他們來的時候很多人就在吃了。
李馳魚忍不住提醒道:“我們這隻有你在吃了。”
蔣桃之非常不好意思,擦了擦嘴,“好了好了。”
她摸了摸肚子,已經吃得鼓了起來,幸好穿的衣服是寬鬆的,不太能看得出來。
離開的時候,蘇憫特意看了眼光頭男那一桌,發現他們早就離開了,也不知道那個無頭屍體掉在地上的頭有沒有被帶上。
去酒店大廳的走廊上空無一人。
蔣桃之忍不住好奇,問道:“我們要在這住酒店住到什麼時候才會去看錶演?”
蘇憫說:“你問李馳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