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叔父真膽大啊,太皇太后也敢往外拐,還給背上了……
“應該不會出現了。”蘇小小說道。
這裡鬧了一場,早已打草驚蛇,蘇小小嚴重懷疑接下來的兩天那個人都不會再出現。
“啊,真是可惜啊,這麼好的機會……白守了大半天……”蘇璃往樹枝上一躺,生無可戀地晃動自己的大長腿,“話說,你方才為何不自己現身,非得讓我去啊?雖然我是不介意啦,可我到底是外男,太皇太后和你在一起不是更好嗎?她是病人,你是大夫,多理所當然。”
蘇小小沒說話。
蘇璃想到了什麼,一把坐直身子:“你該不會是在懷疑太皇太后吧?你覺得今晚約我出來的人是她?”
郭桓是來赴約的,蘇小小當然不能出現,否則就暴露了。
蘇小小冷靜地說道:“今晚恰巧出現在約定地點的人,個個都有嫌疑。”
蘇璃嘴角一抽:“個個?不是吧,你連自己親爹也算在裡頭?啊,說起來,倒還真是叔父把太皇太后帶出去的呢!”
“我只是就事論事。”
她是以局外人的角度去分析,假設自己沒認出蘇承,那麼這四個人,當然都有嫌疑。
然後再逐個排除就是了。
蘇璃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叔父肯定不是,太皇太后也不像……難道是小允子與二皇子?”
“也許是他們其中一個,也許一個都不是。”蘇小小說罷,看了他一眼,“你幹嘛摸下巴?”
蘇璃幽怨道:“一晚上長鬍茬子了,戴面具壓得不舒服。”
蘇小小古怪地問道:“你還會長鬍子?”
蘇璃炸毛:“我又不是太監!我當然會長鬍子啦!”
蘇小小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眼,那眼神彷彿在說——
是嗎?毛長齊了嗎?
……
如蘇小小所料,接下來的兩日,那個人沒再聯絡“郭桓”。
而白蓮教的計劃並未終止,第一日祈福儀式正式開始前,蘇承逮住了一個往古井裡投毒的和尚。
祈福儀式結束後,景弈又發現了一波埋伏在半山腰的弓箭手。
白蓮教的招式層出不窮,到了第二日聽住持方丈講經時,居然引火燒山,幸虧被秦滄闌及時察覺。
兩日有驚無險地度過,傍晚時分,眾人動身回京。
兩日時間看似不長,卻比雞起得早,比狗睡得晚,各種繁瑣的流程一刻不停,別說那些老臣了,連正值盛年的景宣帝都累得不想說話了。
景宣帝一行人坐上回宮的馬車。
秦滄闌與蘇承領著秦家鐵騎在前開路。
秦滄闌策馬走在蘇承身邊:“承兒,當心點,打起精神來,一會兒可能會有埋伏。”
白蓮教看似不消停,但其實都是小打小鬧的障眼法,以秦滄闌多年的經驗,若白蓮教真打算行刺景宣帝,那麼接下來必有一場惡戰。
一切果真被秦滄闌料中了,當他們途徑一處峽谷時,數百名蒙面刺客自山澗衝出來,朝他們發動了兇猛的攻擊。
這可是個戴罪立功的大好機會,蕭獨鄴奮勇殺敵。
蕭舜陽也不遑多讓。
加上有秦滄闌與景弈等高手在,白蓮教的刺客迅速出現了頹勢。
然而就在此時,蕭舜陽的馬突然受驚,揚起前蹄撞上了惠安公主與靜寧公主的馬車。
惠安公主自馬車裡摔了出來。
“惠安!”靜寧公主伸手去抓,一支箭矢咻的朝她射來!
秦滄闌扔出手中長刀,一刀斬斷箭矢!
朝廷的隊伍亂了,接連有馬兒受驚,年僅十歲的六皇子也從馬車裡摔了出來!
白蓮教的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