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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老太君死死地拽緊拳頭:“我忍……我忍……剛認回來的孫子……不能打……”
親孫子只有三秒。
她就知道,讓衛小六帶孩子,一準沒個正行!
與氣得恨不能炸毛的衛老太君相比,三個小虎頭玩得無比盡興。
在池塘裡,三人要捉魚,衛六郎當真抓著他們潛下水,三人的孩生就沒這麼刺激過。
玩也玩了,鬧也鬧了,李氏帶著幾個孩子去換衣裳。
衛老太君把衛六郎叫到書房,看著頭上還頂著水草的衛六郎,按耐住一巴掌呼過去的衝動:“你先去換身衣裳。”
“哦。”
衛六郎去了。
衛老太君捏眉心。
剛認回來的孫子,得疼,往死裡疼,畢竟是吃了苦……
他胡鬧就胡鬧吧,又不會少塊肉。
再說也是他親兒子,他愛怎麼帶怎麼帶,她年紀大了,小一輩的事兒管不著了。
兒孫自有兒孫福。
“祖母,我換好了。”衛六郎穿著乾爽的衣衫入內。
衛老太君劈頭蓋臉一頓罵:“衛小六你膽兒肥了!當爹的人了怎麼還是沒個正行的?下次再敢帶他們去玩水,仔細你的皮!”
愛會消失的衛六郎:“……”
……
衛老太君叫衛六郎過來是有正事:“你既然回來了,也該去見見你娘,還有你大嫂。她們倆的事,想必你比我清楚,你心裡不用太埋怨,她們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她自己心裡不能說毫無怨言,但她不能把這種怨言加註在孩子身上。
世間各人皆有不得已,她不是她們,焉知她們被脅迫時的處境?
“這次剿滅白蓮教,你娘……也出了力的。”
秦滄闌帶兵闖入桃林,避開了所有機關,沒折損一兵一卒,是因為衛夫人提供了一份桃林的路線圖。
衛夫人與莫歸遠來往不深,她是不瞭解桃林內部狀況的,她去找了表妹郭夫人。
她以郭桓的性命做誘餌,從郭夫人那裡弄來了桃林的部分地圖。
油燈如豆。
衛夫人坐在房中修剪花枝,萍兒在廊下掛燈籠。
衛夫人揉了揉有些酸澀的眼眸:“萍兒,再拿盞油燈來,有些暗了,我看不清。”
一盞火光跳躍的油燈被輕輕擱在了她的桌上。
視線一下子明朗,衛夫人輕聲道:“今兒怎麼知道調這麼亮?外頭好像起風了……”
一件披風緩緩地披在了她的身上。
衛夫人好笑:“你這孩子,今天怎麼……”
話才說到一半,她聞到了遮蓋在一屋子花香下的男子氣息,陌生而又熟悉。
她唰的扭過頭,手中的花枝掉在了地上。
戴著面具的衛六郎定定地看著她:“娘。”
衛夫人站起身,怔怔地走向他,顫顫巍巍地抬起手,摸了摸他冰涼的面具。
她再也忍不住,緊緊地抱住他,淚水奪眶而出:“宴兒——”
……
衛廷是在傍晚時分醒來的。
他一睜眼,就看見三張萌萌噠的小臉。
他懵了下。
哦,自己兒子。
不對,你們那興奮的小眼神是怎麼一回事?
他昏睡的時候是發生了什麼事嗎?
“七叔,你好點沒有?”大虎問。
衛廷虎軀一震:我就睡了個覺,我就怎麼就淪為七叔了?
“明天才能繼續讓你做爹。”二虎說。
衛廷更迷了。
大虎趴在床沿上,小腳腳一蹬一蹬地說道:“你下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