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多大的委屈,非得在今日?”
夏侯嫣語委屈道:“我倒希望是我這邊出了事……”
此事不僅關乎她娘一生的名分,也關乎到她的嫡庶。
誰不想做城主府的嫡出千金呢?
“你倒是說呀,怎麼了?”
如夫人今日實在沒多餘的心情處理女兒的任性。
夏侯嫣語道:“爹走了。”
如夫人一愣:“你說什麼?”
夏侯嫣語傷心地說道:“爹突然一聲不吭地離開了,今日……怕是回不來了。”
“誰告訴你的?”
如夫人不信,“你弟弟滿月,天大的事你爹也會等到明日!何況我也沒聽說島上出了大事!各大派都來了,真有事在城主府就解決了,用得著出府?”
夏侯嫣語哽咽道:“娘不信的話,去問爹的侍衛好了!”
如夫人慾言又止,不由地捏緊了手指:“那你爹……可有留下什麼話?”
譬如宣佈她為城主夫人。
這時,謝瑾年過來了。
謝瑾年在門口衝如夫人行了一禮:“如夫人,義父有急事需要出府一趟,讓我代為完成弟弟的滿月禮。”
謝瑾年的那句如夫人,猶如一道晴天霹靂,霹在瞭如夫人的頭頂。
夏侯瑾沒有改稱呼。
夏侯瑾將代為完成她兒子的滿月禮。
一個字沒提她將她抬為城主夫人。
她的臉瞬間褪去了血色。
她仍不死心,怔怔地看向謝瑾年:“你……你義父……可還有別的交代?”
“確有一事。”
“快說!”
“宴會完畢後,徹查海長老一事。”
如夫人心底的最後一根線繃斷了。
她委屈的淚水奪眶而出,止都止不住。
她不想讓謝瑾年看見自己的狼狽,強忍著地轉過身去。
可她不停顫抖的肩膀,還是出賣了她的情緒。
謝瑾年平靜地說道:“如夫人若是沒什麼事,我先去款待賓客了。”
如夫人的指甲掐進了掌心:“你可知……城主為何離開?”
謝瑾年道:“不知。”
謝瑾年走後。
如夫人看著梳妝檯上滿滿幾大匣子的珠寶首飾,氣得雙手一掄,全部摔在了地上!
謝瑾年在院子裡聽到了裡頭的動靜。
他的步子頓了頓,神色沒有絲毫變化,從容淡定地去了宴客的正殿。
屋內。
彩蓮勸道:“夫人,您先別難過,城主一定是有要緊事才會離開的。城主已經答應您了,不會食言的。等他回來,就會讓您當上城主夫人了。”
如夫人訥訥道:“他會嗎?”
彩蓮安撫道:“夫人,您要相信城主啊,城主不是朝令夕改之人。況且他走得這麼急,心中必定萬分愧疚,等回來說不定還會想法子補償您呢!”
夏侯嫣語也點了點頭:“沒錯,娘,爹早把訊息放出去了,並不是對您一人的承諾,他和外公、舅舅也是這麼說的,他總不能當眾食言。何況我也想不到爹有什麼理由食言,又不是那個叫雲汐的女人又活過來了!”
彩蓮趕忙附和:“是啊,夫人!大小姐說的對!”
夏侯嫣語神色一冷:“百花宮剛走,爹便出了府,會不會是他們搗的鬼?彩蓮,你照顧我娘,我去通知外公與舅舅!”
彩蓮應下:“是,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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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風蕭瑟。